记梦（五）

我举着伞，走进校门口。刚要往前踏出一步，雨就停了。我收起伞来，走到楼下的入口处，把伞放到墙角。抬头就看到两个老师从外面走进楼里，一边走一边交谈，内容我忘了。
我跟着他们两个走进去，一楼是一个干净整洁的大厅，一侧有个教室，橙褐色的木质地板，淡黄色的墙纸，阳光从几扇落地窗里洒进来，照着教室明亮亮的，温馨。教室里没有整齐的桌椅，十几个学生坐在扶手椅上围成一个向外凸的弧线，弧线里面的老师正在讲话。这个教室给人一种感觉就是通透、开敞，不是四面墙壁围起来的，而是镶嵌在宽敞的长廊间，另一头延伸下去，通往似乎是其他教室。这间教室也能通往二楼。
老师注意到我的存在，对我说，已经上课了，你是乙班的，快去二楼。这间教室确实能通往二楼，但楼梯不是寻常的楼梯，倒像是数个秋千挂在天花板上，在人群的右手边，逐级，螺旋上升。看到此处，我的推好像有点发软，快要站不起来了。我一条腿踏上第一级秋千，晃动几下，另一条腿踏上第二级。颤颤巍巍地，我缓步爬上去，脑袋有一点晕眩。可是到了一半死活爬不上去了，重心有点不稳，面前的一级秋千距离稍远。抬脚向前迈，又不敢迈大，晃悠晃悠就快要掉下去了。
老师注意到我了，说我最好先别上去了，在下面待一会。我于是又颤颤巍巍地爬下来，落到木地面上，长舒一口气。老师指着不远处一把空扶手椅，我走过去坐在了上面，很舒服。
柔和的黄昏的阳光填满了这间教室，整栋楼都有熙熙攘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