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纸人

“我可以折出任何你喜欢的东西。”少年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各色的纸，对着少女说道。“什么都可以。”
他的话里不乏得意。不过在他自己的心思里，期待更多。
从书册堆里抬起头来的少女皱了皱眉头。
“你能折出什么厉害的东西吗？”她把下巴抵在竖起的辅导书上，侧着脸对自己的同桌笑了笑。
“当然能！我能用千纸鹤拼成......我的脸。”
少年盯着那双天真烂漫的大眼睛迫不及待地回答，很自信地配合上利落的点头，过程中短暂的犹豫，被他撕开塑料封口的声音补足。
“但是......你的作业都写好了吗？”
“就剩英语报纸了，下一节自习课能完成。”少年熟练地折起来，口中自然地解释着。
“这样啊。我可慢多了，还有数学和物理。”
“嗯，加油。”
“那期待你的作品了。我继续写作业了。”
“嗯，加油。”
他折得越来越快。
......
毕业教师宴散伙的那晚KTV。
“你真喜欢折纸啊，吴望，连今天也带纸来了。”一位损友敲敲少年的肩膀，近乎用喊地把话题在嘈杂声中凸显出来。
“你这是要给同学老师一人折个礼物吗？”
......
“这一次同学会，你也带折纸来了吗？没有啊？也对，都过去五年了，现在你境况如何？”
......
“感谢‘我们的名字’送的九十九朵红玫瑰，老板是要看折哪位明星吗？喜欢的动漫角色？我可以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