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刀·第五章 惊蛰（下）(6)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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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救救我……
辰小子嘶哑地大吼，吼出来的只是痛苦的呜咽。
“哇哦！”男人快乐地跑过来，捡起辰小子的断臂。
他抛起手臂，又一脚踢出去。
那边的人则回脚踢过来。
“我的手！我的手！”
辰小子含混不清地叫着，突然跳起来，从背后死死抱住男人。
“啊呀！松开我！”
辰小子咬住男人的耳朵，没了小臂的右手狂乱地往男人脸上戳去。
碎肉，碎骨片，还有淋漓的血液一起在男人脸上荡开。
男人反身再次把辰小子掼在地上。
“好，不踢你的手了，我踢你，踢死你！死乞丐！”
男人一脚踏在辰小子胸口，那里传来清晰的骨裂声。
辰小子被踢到另一边。
男人的同路人很快地跑来，又把辰小子踢回去。
在欢声中，辰小子被踢来踢去。
他滚到哪里，血就流到哪里。
到这小块土路已经变为暗红色时，辰小子早就奄奄一息。
他全身的骨头都均匀地被打碎，内脏更无一完好之处。
两只眼睛在最开始就被踢烂，辰小子仰面躺着，只在嗡嗡耳鸣间，听得周遭安静了下来。

一只脚踩住了辰小子胸口。
“杀吧，快点杀死我，”辰小子的意识已经进入了弥留，话音也就只在心中轻轻回荡，“我这种人，本就早该死了的。”
刀尖刺入了辰小子的胸膛，他被开了膛，锋刃一直向上，直到切断喉管。
只是一瞬间，辰小子的痛苦被放到最大，随即，他就沉入了深深的幽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