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顶之下(3)

25岁，第五年。李查尔第一次与“元”打了照面，那个姓名不详的贵族青年人举着元的旗号，杀了201人，被抓进了横川部。大抵是魔怔了，据说弄出了名为亚伯纳罕的东西，有百余年前亚洲的图书馆那么大。夜晚，盯着华幕，两人畅谈着未来，说着如果亚伯纳罕成为现实之后……跟过去的舆情一样，亚伯纳罕悄悄淡出了大众的视野。只有那个贵族，和被保下的亚伯纳罕不时还被人提及。
名为可能性的种子在小圈子里发了芽。
33岁，第十三年。李查尔和钟系普在首都四百公里外首都娱乐公司安了家。 每天后勤的工作和仅有两三个身位空余的房子让他知道。自己需要拼命，没有热腾腾的饭，没有宽阔的房子，自己未来的孩子也不会有书读。像自己，自己大多数同学，连大学都没得读。
清晨，世界广播飞入了鳞次栉比的每一栋楼中，上一次的世界广播所播放的还是二十年前的复苏计划。大家端坐在自己的床上，对这个可能改变世界进程的消息翘首以盼。未几，映入眼帘的是那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大家的心浮了起来，世界广播的声音犹在耳畔，雏鹰计划：业已证实亚伯纳罕理论真实有效，并与其中的本应“已亡”之人取得联系。因此，为了人类的未来，我们将派出先遣队进入亚伯纳罕，寻找与现实的稳定联系。扩大亚伯纳罕基站。我们将选贤举能，有才者上。

没有提及永生，但是大家都看见通往永生之门。李查尔都能够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这就是命运的门票啊！与这边李查尔一行形成对比的是，坐在办公室的一个个贵族，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毕竟什么都带不进亚伯纳罕，100万的门票并不太贵。地球200亿人中，报名者有100亿，李查尔并不震惊，还有99亿正在靠培养皿度日，以去延续那180年的生命。如果不参加雏鹰计划，自己以后也会在培养皿吧……
第一轮的选拔很快出了结果，李查尔进了，钟系普也进了。偌大的第二轮选拔的广场让李查尔有些眩目，如此大的场面只有在家里的荧幕上可以看见。紧张减少了几分，举目望去，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好几个自己的同学。不过，领头的，那些个满头华发的老年人，让李查尔有些熟悉。 留给李查尔观察的时间并不多，不久便开始了第二轮选拔。
清冷的声音徘徊在上空，入选者将会摆脱阶级，你们的体内将会流着湛蓝的血液，你们将会成为贵族！
钟系普站在面试的圆台上，有些紧张，回头望了望，依然是一个个叫好的观众。
“你愿意成为M的家臣吗？”
问题来得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