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与炼金术师法国组同人文（cp向）(2)

兰波略迟疑了一下，回答：“哥哥才是诗人，诗像丝绸做的小提琴。”
波德莱尔还是苦笑着：“兰波也是诗人啊，诗人的定义是什么并不重要吧……”
“世界是地狱，但给地狱增添色彩的是诗人，兰波你曾是这样说的吧，兰波会想继续做诗人吗……”
兰波迟疑着，没有回答，只说：“兄长醉得不轻了，该休息了。”便离开。在门口，他听到波德莱尔的呢喃：“这巴黎的忧郁啊。”兰波熄了烛火，伫立于黑暗，良久才吐出一句话：“继续做诗人，很痛苦，但是……”
波德莱尔晃了晃神，从回忆的束缚中挣脱。
兰波这次旅行未免太久了点，他如此想着。
他举起装满白兰地的杯子，对准了月亮，庭下如积水空明，月色清辉，夜色皎洁，可他唯独感到少了点什么。
“哥哥的酒杯里盛的是风呢。”
是了，当时兰波是那样说的。
也是白兰地，那夜两人举杯对月，持酒对酌，月亮洒在两人身上，洒入两人眸中，吹绽了花。
“兰波怎会认为是风呢？”
“白兰地是澄澈而透明的，带有特殊轻盈的果香……兄长有何高见？”
“我？”，波德莱尔笑着，“我认为盛的是云哦。”

“毕竟兄长喜欢云…”
波德莱尔长叹：“我居于巴黎，可在这儿，我是个异乡人。”
兰波沉默着，专注倾听。
波德莱尔继续说着：“我是个异乡人，这里多的是镜花水月名利场却没有我爱的飘动的云。在巴黎，只要有钱什么都能买到，包括所谓爱情所谓自由，但买不到风，买不到云。我无数次的询问我的灵魂想去哪儿，我的灵魂没有回答，难道它如此麻木不仁？可有一次，它回答了我，就在《恶之花》被删除时，我的灵魂终于开口，他叫嚣着，哪儿都行，哪儿都行，只要在这个世界以外。”
兰波还是沉默着，波德莱尔也知道兰波不是沉默寡言的性格，按兰波自己的话来说，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已。也不在勉强。
可他未听到兰波那时嗫嚅的话语：“如果兄长是云，那么兰波必幻化成风追随。”
酒杯滑落波德莱尔方才清醒过来，他眸中所映都是那夜两人把酒问天，却忘了现在的月下一壶酒，已是对影成三人。
兰波的旅行是乘风去了吗，这么久了。波德莱尔有些抱怨。
他张开手，妄抓一把清光，却只是满目晶莹的哀伤。
是啊，记忆中的酒杯碎了呢。
是啊，记忆中的兰波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