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莎】 如果玻璃犀牛只爱自己(20)

我和罪魁祸首对视了一眼，谁能说不啊。结果刚在地上铺了垫子，她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我们俩大眼瞪小眼。
“我还想问问她山神的故事是不是编的呢。”
第二天早晨，我们在去往县城的路上走走停停，多少有熬夜的影响。我在心里说了几句小花的坏话，孙颖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我们还是走走停停，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走，和最开始的我们大相径庭了。她突然停下来，好像故意让我撞上她。眼冒金星。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她突然没头没尾地问。我被问得哑口无言。她又说：“那你真的不来看我们汇报啦。”
“你在这儿待几天？我在这儿待几天？”
“行行行知道了，大忙人。”
“你到底跑来干什么？”
“那你到底跑来干什么？你不是来躲我的吧？”
我真想笑，这时候扯淡才是最好的缓解气氛的办法。但我真想说：用得着躲吗？
分手的时候我眯着眼睛在街上找快餐店，试图用一顿快餐向小兔崽子们解释孙颖莎的去向。她指了指公交车站，说就走了。

“实在不行，给你留个C位观众席吧。”
“谢谢你。那我连夜扛着观众席走。”
车来了，她跑上车。从车窗把头挤出来。
“开玩笑的，你真的不能来？”
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你就为了这个来的呀。”
“我是为你来的呀。”
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试图把它解释为恶心：“别恶心我啊。”
“真的真的，大明星学长，你去了我们多有面子啊。”
我又问了一遍：“你就为了这个来的呀。”
车好像要开了，我不想听她的回答，但还是跑了几步。前面跑不过去了，我停下脚步，没听到她说了什么。
我把林高远的书又读了一遍。觉得男女主人公都是神经病。
实践早就到期了。马龙天天夺命连环call，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准备答辩。小兔崽子们天天议论我是不是被山神夺魂了。陈老师开始赶我走：你该回去答辩了吧？你该回去了吧？
我说我不想回去了，想加紧把儿童剧做完了算，让他们能在开学仪式上演上。
陈老师说，那你好好想想吧，给你放三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