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短篇：THE WEIGHT OF SILVER 白银的重量(4)

一只粗糙的手摇晃着他的肩膀，奥勒马克的声音出现在突然充满她脑海的沉默低语的海洋之上。
“中尉！”中士高声喊道，用肩抵好激光枪，手握进扳机。“你希望我们如何交战？”
艾然德盯着他的脸和他武器发出的激光的闪光。在他身边，考温和德拉沃俯身朝着黑暗的树林倾泻火力。
“中尉。”考温大喊，他肩膀上的金色V形在火光中闪闪发光。“固定和侧翼（Fix and flank）？”
艾然德张开嘴想回答，但说不出词语。她回头看着尸体，上面的黑色眼睛完全张开，胸口的图案在夜空中延伸。
“王座啊。”奥勒马克抱怨道。“她已经吓坏了。”他转向身旁的士兵，而艾然德正努力对抗她声音上的束缚。“在上面不会超过60人。将你的小队留在建筑物残余后面，进行火力压制。我的士兵将进行包抄。”
他的士兵，不是她的。
“还有人叫医疗兵来带走中尉！如果她搞的自己中了枪，你知道他们会怪我们的。”
当她的小队涌入夜色时，绝望在艾然德的脑海中升起。她应该和他们在一起。她应该带领他们。但由于某种可怕的原因，她的身体不听使唤。取而代之的是，她的目光反复盯在泥土中的女人和上面的山脊之间，同样的黑暗的排斥将她束缚在两者之间。

艾然德眨了眨眼，两颗医务员从她身边冲了上来。
“中尉、”阿图斯低声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生物扫描仪，扫描看她的身体。“我们需要带你离开这里。”当读数变为空白时，他摇了摇头。
黑暗的森林中，奥勒马克小队的照明光如流星一般闪烁，朝着山脊线上的武器开火的声音直冲而上。艾然德嘴里的铁锈味越来越浓，她皮肤上的刺痛转变为是一种真正的狂热。“第五小队正在交战。”奥勒马克对着通讯器咆哮道。
片刻之后，山脊线在激光火和放置得当的破片手榴弹的爆炸下闪烁着光芒。枪声的轰鸣声如海浪般膨胀，然后缓缓消散，直到只剩噼啪作响的火光在山谷中回荡。
“异教徒都死了。”奥勒马克喊道，然后闷闷不乐地低声说，“我们也死了两个。”
艾然德的呼吸从她的肺里消失。她的两名士兵，阵亡，面对一支人数接近十比一的敌军部队。耳边的嗡嗡声开始消退，嘴里的味道也慢慢的蒸发了，取而代之的是胸膛里可怕的重量。
“谁？”她问道，眨着眼睛盯着她身边的尸体。
奥勒马克通过通讯器说出了死去的士兵的名字，但艾然德已经太麻木而不能理解除了他声音中的愤怒之外的任何信息。她伸手从泥土中抓起大衣，将它扔到女人和她胸前的印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