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关是非(9)

据说海塞尔克帝国的死亡人数只有三百人左右的程度，可见利贝里托亚商业联邦的损失之大。尸体处理完毕，太阳下山，炊烟开始一并升起。虽然也有个人携带的食物，但那终究是用来应付紧急情况的。只要配给没有中断，沃尔姆就不想有所消耗。何况今天战利品很多。
以分队为单位进行炊事，尽管杜威分队出现了两名死者，但由于取得了优秀的战果，除了食品以外还配给了葡萄酒和啤酒。酒可能会减少，但不会突然增加。沃尔姆推测这些应该是敌阵中遗留下来的大量物资中的一部分。
虽然利贝里托亚商业联邦兵力大多弱小，但其本身经济实力突出。国土面朝大海，拥有矿山和迷宫，作为物流枢纽的河流也从被称为塞尔塔湖的巨大湖泊横贯国土。对于地下资源匮乏、粮食不足的祖国海塞尔克来说，这实在是一个不公平的对手，沃尔姆对此也感到束手无策。沃尔姆把目光从多余的杂念中移开，意识转向眼前的食物。
今天是两个烤硬了的面包、腌制腌鲱鱼和鳕鱼，以及酸洋白菜。最新鲜的马尸体或断腿的战马吊在树上，经过放血处理后，得到的是没有被污染的马肉。虽然全是肌肉，但这是在前线中能获得的最高级蛋白质，包括沃尔姆在内，没有士兵会讨厌它。

大锅里烹煮着马肉和土豆，以及不知从何采来的野草。马肉不断溢出美味，咬起来硬实的肉质很有嚼劲。土豆不会被煮烂，口感不错。沃尔姆专心致志地将食物送进嘴里。
有几名士兵因为不习惯尸臭和战斗而捂着嘴巴，吃不进饭。初战的话那确实没辙。曾经痛苦的记忆在沃尔姆脑海中掠过。这种事沃尔姆也体验过。尽管他对在弥漫着尸臭的环境中吃肉感到厌恶，但随着战斗经历的增加，这种感觉也逐渐变得迟钝。虽然不知道作为一个人来说这能不能算是幸福的事，但现在只要能专心吃掉眼前的食物便足够了。
「沃尔姆，我听说了哦，你打倒了九个敌兵来着。但是我消灭了十五个所以是我赢了。不过你很有前途哦。」
沃尔姆不用回头便已经知道散发酒气的是谁。抱着两个酒瓶的杜威分队长一把搂住沃尔姆的脖子。
「咦呀，真是赢不了杜威分队长啊。」
这是真心话。虽然不是沃尔姆本意，但他在战斗以及厮杀方面的才能逐渐得到了同伴们的认可，只是杜威分队长是不同规格的。
「来，喝吧。」
心情愉快的壮年长官往杯子里倒满红酒。一脸苦笑的沃尔姆举起了杯子，杜威分队长把剩下的半瓶酒碰到杯子上，然后一口气喝干。沃尔姆很佩服他的酒量，但又担心着其他队员的份会不会被他喝光。为了确认酒的总量，他看了看周围，发现其他队员也都抱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