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之王X博士？】棋盘之外：暴君与弄臣（一）(4)

“啊，对，是关于自救军的问题，”听到男子的提醒，维娜赶紧将心思从两人的关系上收回来，“虽然近来在你的指挥下取得了想到不错的战果，但自救军近来的牺牲有些大，你看看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战术的布置？适当避免一下无谓的牺牲？”
维娜一行人成功潜入伦蒂尼姆后，第一时间便与当地的自救军建立了联系。得到了男子高度专业化军事指挥的自救军，一扫被萨卡兹正规军压制的情况，充分利用极度有限的作战资源，一次次创造奇迹般的战术胜利，取得了让自己都倍觉惊奇的战果。显然，男子的指挥毫无疑问是成功的——如果忽略它所造成的巨大牺牲的话。
“无谓的牺牲？我不是太懂你的意思，我的战术中，没有谁的牺牲是无谓的，”男子皱着眉头，像是没听懂维娜说的话，“如果你说的是牺牲带来的士气问题，我也考虑到了，现在的死亡人数刚好能维持在一个不会降低士气、还能利用他们失去战友的悲伤的最佳水平。啊，就连他们的悲伤和恐惧我也进行了控制，每次行动配置的安排都综合考虑了成员的性格、作战位置的风险性和队伍里的人际关系，每次行动会死去的人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他们亲友和同僚的反应也大体符合我的预期，既不会影响队伍的执行力与战斗力，也不会影响我们对自救军的掌控程度。每一条逝去的生命都得到了最高效的利用，何来无谓之说呢？”

“但是，作战计划里应该还有可完善之处吧，”维娜虽然难以反驳，但还是尝试据理力争，“有些地方只要规划好撤退路线，同时减少一些不必要的进攻，避免和萨卡兹的援军相接，每次行动的牺牲应该会少很多吧？”
“嗯，的确如此，死亡人数会少个60%左右吧，但那有什么意义呢？”男子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个相当惊人的数字，仿佛那不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只是一串冰冷的数字而已，“那样的话，我们所能取得的战果，能获得的情报量也会大幅下降，原本的规划也会被拉长许多。如果棋子不能为了胜利而牺牲，那它们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我，不理解。”
男子的脸上露出一副茫然不解的表情，明明一切都在计算之中，明明一切力量都得到了最高效的发挥和利用，他不懂眼前之人为什么会露出犹疑和不忍的神色。
“可是，”维娜的耳边似乎又响起几天前在战场上，被抛下的战士那惨痛的哀嚎声，“自救军的战士们，也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