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倾姿】《窠臼》第十页·李赧樱断章(6)

砍树人道：“我每天都有来砍两分钟，16年了你们也没人来说过一句这是不能砍的啊？现在好了，树砍倒了我就有错了。那是不是我少砍一刀、别人碰了一下这树倒了，算推到树的人错呢？我就没错了？”砍树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错、错的是自己，还是别人。砍树人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受到惩罚、与对错无关的惩罚。
“你知道，精神病触犯三尺路的时候会被包容吗？”
“你和我说过！”“嗯。”李赧樱终于能想起来自己父亲在很早之前就对他说过的话了、但这部分的话挺多的，比重也基本相同、因为这些话讲出去目的都是一种、所以要么都重要、要么都不重要。
“对小孩好、精神病触犯三尺路会被包庇…河藏图先生是想把这份包庇给予到小孩身上？！”
“对。”
“所以那些小孩根本没有精神病吗？！”
“对。”
李赧樱大喘着气，这份智慧的发现让这位将在今年大学毕业的大男孩很开心。
王倾姿也很开心，他在李赧樱此刻的形态上…看见了王词西的影子。因为王词西是个笨蛋，王词西会因为自己愚笨的大脑想到一个突如其来的答案而兴高采烈。（其实王倾姿每看到一个其貌不扬的人因为一些新奇的事而像发现新大陆般的高兴都会想到王词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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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的点就是，为了让家长得偿所愿。”
“让家长得偿所愿？是说希望自己的孩子是精神病吗？”
“是。在家长对小孩的谩骂里是是说存在气头上、存在事后会心软，但也是不缺乏有真心话的。正罗岛就转型成精神病院，家长带认为他的那位有精神病的孩子来，只要确诊了、家长就可以把孩子丢弃在精神病院里了。这个孩子就成为正罗岛的孩子了。”
“……”李赧樱没有再说话，他在想？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多半是感觉到别人家的小孩和自己对比起来好惨、他李赧樱过的生活真好。
然后又因为这有关小孩子生活的‘好’与‘坏’，他会很自然（也很擅自）的把他的爸爸王倾姿代入进别人家的惨小孩角色。
“然后如果是老师骂的”
“老师也会骂孩子有精神病？”
“因为大多数的老师也是家长啊。那家长会说的话自然老师也会说，为什么早些年倡导‘教书育人’，这都是老师的工作、而正因为老师也基本是家长，所以会有着育人。”
“虽然你没听见过家长说‘在学校记得听老师话’但你听见过老师在学校说的‘在家记得听父母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