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3)

“早。”
你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他帮你系了安全带。那张脸与你凑的极近，这人真好看啊。你不禁发出了小声的感慨，在一瞬间，浅红泛上了他的耳根，明明是一逗就会害羞的狐狸。
“咳咳，瞎说什么。”
“夸男朋友好看，怎么能算是瞎说呢。”
“强词夺理……”看，狐狸脸红了。他没再说什么，在汽车发动前，递给了你一个袋子，“早饭。”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啊。”
“猜的，吃吗，不吃我拿回去喂蜥蜴。”
“小蜥蜴应该不吃煎饼吧。”
“再不吃，可就凉了。”明明还是热的，你侧目看着齐司礼，手上的煎饼是街角熟悉的味道，哼，上次还说不健康。
你把工作期间无暇诉说的琐事在路上一一告诉了他，比如猫哥和姜莱闹了小矛盾，比如满满又给你安利了什么新奇的小东西，总之，都是他孤身一人在总监办公室看不到的。
他总是能给人很强的距离感，但他从来没有拒绝过你的靠近，你是特殊的，是最重要的。他将这样的情思藏在对你的细节里，他本人不必开口，你就能感受到。
“齐司礼，我好喜欢你。”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你看着他泛红的脸颊，你知道的，他害羞了。

“也没喝酒，说什么胡话。笨鸟……”那声笨鸟叫的极轻，显得他的反驳也无了立场。可这也仅仅是恋人间再简单不过的情话。
时间的洪流里，他看惯了离别和苦痛，看惯了一轮轮清冷的月色。比起拥有，失去或许更像他的常态，你知道他活了数千年，却又忽略了，在每一段时间轮回里，他都失去过你。
［在他失去你的同时，你已经无数遍的拥有过他了，或是意气风发，或是知书达礼，又或是眼前这个清冷的高傲的设计师。］
“今天想吃什么，只是顺便问问。”
“当然是你做什么我吃什么啦。”不是红烧蜥蜴就行。
“嗯。”他微微点头，此时光启市正值初夏，他开着车窗，清风拂过你们的面庞，泛着淡淡的花香。
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他的语言可以比平常多一些，也不会那么有疏离感，这是他仅为你提供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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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比起上次来的时候，工作室花园里的花倒是都开了，齐司礼对植物总是异常温柔。你喜欢同他一起修剪花枝时他的神色。绝非是岐舌吐槽他，老齐你笑的好恶心时的模样。
那是真切的，无比温柔的神情，就像他看着你那样，即便嘴硬，眼里的温柔也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