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的人 小说(4)

“这么看来，一个人的成功还是离不开坚持和运气啊！”我感慨道。
李收起一竿，可惜，鱼没上钩。“兄弟，你错了，男人钓起的大鱼，可不是普通的鱼，那是一条中华鲟。”李一边叹气一边说：“记者们只关心谁赢了比赛，又是怎么赢的，那个时候，很少有人关心鱼怎么样。”
“那后来鱼是怎么处理的?”我问。
李看着江面，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鱼竿没什么动静，水面依然平静。“可能被卖到黑市了吧，谁知道呢？”李突然答道。
“的确是有可能的，没什么不可能的。”我应和道。李看向我，眼神里浮现出一丝笑意。
再后来，男人利用名气赚了大钱，搬去了大城市。有一天，他突发奇想，租下一条远洋船出海，想要试试海钓。结果那条船再也没有回来。
“你还记得这条河以前的样子吗？”
“什么？”我还沉浸在李讲的故事里，“你刚刚说什么？”
“你还记得这条河以前的样子吗？”李又问了一遍。
“记不清了，只记得小时候跟爸妈来河边野炊过，后来上了寄宿高中，来得就少了，工作之后就。。。”我答道。
“真可悲啊，不是吗？”李突然激动起来，站起身来，朝向我：“我父亲也钓鱼，只是他太不懂得尊重了。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就在李要说出他的打算时，我的鱼竿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我连忙起竿，可惜经验太少，最后还是让它溜了，透过水面，连我这样从不钓鱼的人都意识到那是一条大鱼——隆起的背鳍划破平静的水面，激起层层波浪，强有力的尾部只是轻轻一摇，转眼间就游出去数米远。

当我正要对此次失利大加抱怨的时候，李望着游走的大鱼，自言自语道：“放它走吧，我们钓的太多了，是时候停下来了。”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些已经到嘴边的话又被我咽了回去。我看了看恢复平静的水面和手里的杆，再抬头看到河对岸的工厂，感到后背发凉，一下子瘫坐在杂草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