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一位医生的追忆(9)

我讥笑着，毕竟一条狗不需要思想，只要自己能吃饱穿暖，按照主人的指示便可。
让它做什么，它便忠诚的执行命令。即使是凶恶的猛犬，只要给够好处，猛犬也能被驯服的温顺。
她愣住了，接着是一阵叹息，似乎是理解了我说的话，转过身向着小道准备离去。
“即使经历了一次又一次战争，世界却变得比以前更加糟糕，这些人的牺牲换来的一切没有意义。”
“如果最后结果落于徒劳，你愿意接受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全都毫无价值的事实吗？”
她最后向我问道，离去的脚步声混咋着雨声传入我的耳内，我没有回答，依旧仰视着纪念碑。
英雄纪念碑是最好的答案。
没有任何人的牺牲会是毫无价值的。因为生者，将会从
比起名单上一个个的名字，被毫无感情的声音念出，触手可及的墓碑更有实感，上面镌刻着死者的名字，代表他们真实的活过，此刻，正于地下长眠。
从山上走下，再穿过街区，驾驶艾莫号来到郊外的墓地，这一系列行动就已将我剩下的体力用尽，所以我只能坐在泥地上，被雨水浇成落汤鸡。
两块无名墓碑竖立在我的面前，一大一小，我向它们献上了花束。
“抱歉了，阿米娅，博士，今天只能用这种方式和你们见面了。”

“先要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我苦笑着，虽是这么说，但“好消息”这个词该如何定义？这个现状下，好消息不过是不算很坏的消息。
“坏的嘛，那些人还得跟着我一起流浪，我不知道这种雇佣兵一样的流浪生活还要持续多久。”
“再说好的，我找到那孩子了，阿米娅……她和你长得挺像，各种意义上，很像你。”
我忍不住叹气，从某个角度讲，我在走他们的老路，更糟糕的是，现状要比过去更为恶劣。
这片大地正在分崩离析，天空中的无形铁幕逐步坍塌。
“她追寻的世外天堂，是一个美好之地，但真的存在于这片大地上吗？我不知道，我只能作为她的医生，守护和引导好她，不让她走你的老路。”
“很多人都加入了，他们与那孩子怀揣着同一个梦……我看到了他们的天真，而又无畏，如同飞蛾。”
只有飞蛾知道，火焰究竟有多么迷人。即使知晓最终的命运，也会义无反顾地扑向灭绝的死寂。
“博士，我无法成为你，成为一个合格的棋手……我只想保护我能保护的东西，仅此而已。”
“唯有生命不可辜负，唯有死亡不可避免。我会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剩下的一点时间里，无非是些无趣的日常琐事，对于那帮不让我省心的捣蛋鬼们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