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 凯尔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13)

在海蒂正准备转移到下一个据点，把自己愿望中的凯尔希夹在笔记本里走出阁楼时，博士在凯尔希房间的床上悠悠醒转。他做了一个梦。一个无人知晓的梦。但是正如凯尔希所言，她并不需要体验他的爱，就可以知道他爱着她，所以这梦终究只属于他自己。
“可是今天还没有结束。”博士一边盯住墙角的Mon3tr，一边宣言着她依旧孱弱的事实。他的时间还没有结束。
我并不明白你要做什么。但至少，从你的眼睛，我看出你在和我说话。
作为晶体存在的我依然拥有视觉。你似乎了解这点。你将我呼唤到你的身侧，向我叙说妄语。在漫长的岁月里，擅自向凯尔希的身上添加想象的人太多太多，写信来的算一位，你自然也算一位。不过你们总是越来越聪明，越来越明白该将一切止步于幻想。幻想是凯尔希不知道的、不重要的事，也是安全的、不再会被现实的凯尔希打破的事物。
但是，你与他们都不一样。你可以和她一起走下去。但你依然无法忍受岁月的销蚀。你与他们一样，似乎在凯尔希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是你们证明自己存在过的方式——自私的、荒诞的、虚假而无效的方式。你们只是热爱活着罢了。

又或者你们害怕凯尔希。你们害怕不朽的她否定着你们生命的意义。有人把她看作命运，有人把她看作异质的机器，如此种种。那么我又算什么。附属物而已？虽然我并不讨厌做她的附属物，但，这种判断、这种眼神都太冒犯了。
你放下了那种冒犯的眼神。
你说：“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人们安眠在静寂之中，死后恰如生前。”
你问住了我，我连生前都不懂。我只是随着她存在。
......所以你想说她忘记了。忘记了新生和衰老的感受。
“凯尔希不知道而最重要的事情，是生与死，是永恒。她陷在生死与永恒的夹缝中，所见的一切皆会逝去，唯有她自己面对着不可知的未来。文明是她唯一的伴侣，只有这样长久的存在配做她的恋人。”
“但在她已远离的地方，死和生依旧永恒。如果得不到她的爱，我就去死好了，”当然我明白这是你的玩笑话，“因为那里是她不知道能否触及之处，但却是左右人类的最重要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