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蓝组】执于归途(7)

天依有些心里发虚，刻意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却好似什么也不记得了一般，亦没有询问她神色异常的缘故，只是平静的开了口：“你是洛天依，对吧？我身边差一个侍从。你愿意吗? 一个月二十两银子，我交给你的事情做好了会有另外的赏金。”
“你要我做什么？”她这才微微抬起头。
“你先跟着我，日后就会知道了。”
她的手攥紧，又放开，终于，她点点头。“可以，但我们先提前说好，我不杀人。”
他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淡淡的语气依旧冷冽：“为什么？像你们这种富豪大户。不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一路往上爬的么？”
天依咬了咬嘴唇，微微皱眉，仍旧坚持重复道：“我，不杀人。”
他对上她的目光，并未再次反驳：“随你吧。”
徵羽摩柯也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商人，应酬逢迎自然无可避免。每一次出门，他都会带上她。在众人面前，他笑得爽朗温和，待人礼貌而体贴；可私下里，只要远离了人群，他就会收敛笑容，遣散所有人，默默享受一个人独处的时光。经常是坐在池塘边上，望着周围的景色出神，一看便是一天半天的。

她是他的侍从，是离他最近的人，他打发走了其他人，按规矩她也要在他身边不远处候着。于是，她总能瞧见这样的摩柯，那么脆弱，那么简单。有时，她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时间从未流动过，而他一直就如很多年前她遇到的那个孩子一般，天真易碎。
他私下里对她很是纵容，甚少管束。有时候她无聊，大着胆翻他的书，他也不会责备她。
他喜欢练剑。每到这时，她就站在一旁，看着他的身影迅如疾电般游走。逐渐的，他闲来无事还会叫她过来，指点她一二。他将自己的剑交到她手里，轻轻地握着她的手。每当这时，她的脸上都不由自主泛起一抹红晕。
“这样是否有些不合适...”
“有何不可？”
他轻轻的绕到她身后，随着他的动作，剑起剑落带起一阵劲风，绕得满院桃花翻飞。明明只是练剑而已，明明他面色平静未沾染半分缱绻，她却觉得心跳飞快；甚至到了夜里，她还会回忆起他手心里的温度，他身上清新的气息，宛若此刻他就在身边。
日子就这样继续安安稳稳地过着，直到有一日他出远门洽谈生意——当然，也带上了她。去的时候很顺利，返程的路途中，却遇见了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