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托】海的王子（2）(4)

绫人困惑地眨眨眼，神情纯然又无辜——前提是忽略他的禽兽行径。他仔细思索几秒，启唇，空灵缥缈的声音响起，如同教会的赞歌那般圣洁，回荡在空中，如同向水面投下一粒小石子，引起阵阵无形的涟漪。
“动。”
托马原本燃烧着怒火的翠绿瞳孔陡然熄灭。他神色收敛，有些茫然，随后开始顺从地动作。
…………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腥味。绫人餍足地缩进水中，徒留眼前男人望着自己的双手，神色几度变幻，如同知道自己刚吃下去的老坛酸菜是被人用脚踩出来那样精彩。
这个混蛋………！在他失去了对身体控制权的那段时间里，人鱼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托马脸色发绿，尤其是他在感受到自己胸口一阵刺痛后，低头看到有牙印烙在娇嫩的一点。
托马狼狈地从水中站起，飞速跨到木桶外。逃离人鱼的桎梏之后，他对人鱼怒目而视，想着既然这家伙能说人类的语言，之前却懒得开口的模样，心中怒火更加高涨：“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禽兽，色情狂！”

绫人闻言，从水中冒出一双眼睛，无辜且疑惑地望着他。他用手指指自己：“我？绫人，不是，禽兽。你的，名字？”
“我叫托马！好，你个坏家伙，是叫绫人对吗？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行为意味着什么？”托马稍稍冷静下来，决定好好给这条没有羞耻心的人鱼上一堂道德课。绫人如同一条真正的鱼一样，从水里吐泡泡，想了半天，才探出头来回答：“不知道，但，舒服。”
“你那是在猥亵！那种事，只能是彼此相爱的人做，强迫别人满足自己的性欲是不对的。”托马苦口婆心地劝导。绫人重新浸入水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托马以为他听进了自己的教导，正在反思，感到一丝欣慰。他点点头：“这样才对嘛，迷途知返，回头是岸……”
话音未落，人鱼从水中“哗”地站起来。他似乎还有点不适应新生的双腿，走起来摇摇晃晃。如同大理石般精心雕琢的白皙健壮的胸腹、结实有力的大腿，以及……那个冲托马点头示意、耀武扬威的大家伙。托马被吓得后退几步，然而避闪不及，被绫人结结实实地抓住。强烈的雄性气息包裹住了托马的感官，他听见人鱼用缥缈如歌的嗓音说道：“托马，喜欢。不是，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