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原创/黎门】她(6)

“……哦？高贵的恶魔居然会，咳，承认他不行吗？”
“跟你说话，坦诚一些才有意思。”
他是说我根本不值得他撒谎。
“……你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吧，我尽量不说一句真话。”我已经没有力气抬起头去看他是什么表情，匍匐在地面上吐出的话语也有气无力。
“你还没一个恶魔懂礼尚往来啊。”我感到肩被一阵尖锐的刺痛所包裹，随后便被一股力量抓了起来。我能感觉到那只手……那只爪子超乎寻常的有力。
能正视他的时候，首先映入我眼帘两个横向伸展的黑色犄角，像是牧场里的黑鼻公羊。那形象和斯维塔教的经书里描绘的黑死病恶魔一模一样。
“我想要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他笑了，跟我印象里的笑容一模一样。

“对。”
“要我的名字有什么用？”
“契约。恶魔的契约要双方都自愿签下名字才会生效。”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愿意签契约呢？咳咳咳……你杀了他们一半人。他们都只是无辜的人。”我环顾着周围散落的熟悉的面容，一个个都变得陌生，没有生气，全都没有机会再闭上眼睛。我答应过要带他们抵达最后的净土，让他们赤裸着、毫无防备的走上没有太阳的朝圣路，也让他们最后都死在这里。而剩下的活人们，都被他绑在十字架上。
“你会的。”他这次却是很优雅地微笑了，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你知道吗？以前我遇到过一个人……一个神父。你和他长得很像。他是个疯子——发了疯的要传播斯维塔教。凡是路上遇到的受苦的人，无论是贫穷，残疾，还是有罪，他都要施以怜悯。就连恶魔的后裔他也想要归化。他教我尊重生灵，敬畏神明，努力赎清前人的罪孽。纵使我是异族的子嗣，他待我也像亲儿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