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Bastion】(24)

（详见外传，《阁·天纵五子》。）
“你为什么能做到这一步？”这是我真正不知道的问题，就好像漫长的历史中出现了一个缺口一般，我翻遍了所有的洪流也找不到这个答案，这是让当初的我真正紧张的事物。
“曾经有一个人，向我提了一个问题。”少年慢悠悠地说着。
“那个人也是神吗？”对于语言这种低效的形式，使我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不，我想不是，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少年顺其自然地告诉我这些。
我再度感到一些惊讶，就连少年也不曾知道之物，密度越大的集合越容易成为少年所攥有的独特统一其达成的猎物。
“她当时是这么问我的。”少年继续说了下去。
“‘究竟要怎样做，才能让所有人幸福，让这个世界幸福呢。’”
少年说出了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并非因为我不知道，而是因为世界之中并没有这样的答案。这个问题牵扯到了全知“以外”的事物，原初的颗粒是有限的，无论怎样的排列组合，也无法构成这问题的答案。如若我知道这样的问题，这个世界也不会这么草草死去也说不定。

少年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再度陷入短暂的安宁里，他伸出手，轻轻揉着那只狗的脑袋，狗的耳朵耷拉着，眼睛眯了起来，头微微抬起蹭了上去，伸出热乎乎的舌头轻轻舔着少年的手腕；那尾鱼的长尾摆出水面，随即沉到更深处，掀起几圆漪涟。
只是这样的一幕，却让一切沉入一种更深的宁静之中，并不仅仅是信息的波动，而是万有的洪流都似乎缓慢下来了。
我转瞬意识到了这其中真正的密度源泉。
“现在的你已经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吗？”我向少年问道。
少年并没有回答我，宁静继续着，但目光却停留在了我手中的树枝上。
这根让我觉得漂亮的树枝。
我习惯了利用全知去解决问题，而非经历逻辑的过程，但是即便是在少年面前显得如此愚钝的我也大化理解了其中的精妙，少年所希望传达的东西，这转瞬流转的绝对平衡；彷如轴群之中所有的微和所有的颤都在为这样一个“奇怪”的想法而鼓掌，安静的山谷随着我打入的这条通道而变得响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