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剑(7)(2)
来访将军的危言实在令人震悚:城内即将爆发的叛军不是为了颠覆摇摇欲坠的大乾,他们是为了找一样东西、一个地方和一个人存留的记忆。他一向相信那位将军的判断,即使朝堂的同僚已经多次对他异想天开的决策表示极大的担忧,但每一次的冒险都给予大乾可观的回报。这一次他仍然相信那位曾在身侧的战友。
除了诡异的符号,扭曲的钢铁与明灭的灯光之外,从那隧道向前,还剩下什么?对了,还有那本“书”,不,那并不是书,杨乂将军甚至不知道方法把它带走。他绞尽脑汁也只想起了书里的一点点内容,但即使这回忆起的破碎片段也让沈锋从疑惑中恍然大悟。
他从椅子上腾地站起,恍惚间仿佛恢复了年青的活力,从凌乱的书堆中找出那卷业已泛黄的地图。因为来客的信件特别标红了一段话,鲜红如流淌的血液刺激着尚书的回忆,那尚书亲手抄下的《践行者手记》第五、七卷。
那是沈尚书亲自在抄本上题的字,那本书完整的抄本,他仅仅只记得其中所谓“第五卷”的部分,文字指向大乾边境的那块辽阔的冻原。但沈锋的记忆仅停留在记载内提到的一处地点的方向,炭笔在地图上画出的箭头指向摄政府的疆域,叛军所寻找的秘藏就在这条黑色的细线上,跨过乾的边境通向苍白的雪原腹地。那么第七卷的内容就应当提到这个地点的确切位置——或是叛军拿到抄本的惨重后果。叛军在找能够记得书中内容的人和手记的抄本。
那遗迹中拿到抄本的人除了自己,还有现任的都督杨乂、几个已经战死的亲兵……还有杨都督的亲兵队长……
杨都督最后把抄本交给了他的亲兵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