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二十五）

二十五
等他出来的时候，那些小孩已经又聚在一起玩闹了，只不过这次他们每个人手里都多了一件玩具。新到手的玩具正是爱不释手的时候，每个人都护着自己的玩具不想别人拿去。
苎白招了招手，扎堆的孩子里面出来了两个年纪比较大的，他们纠结了一会，然后把玩具留在了其他孩子身边，才向苎白走来。
他们先是问了苎白什么，但是苎白没有听懂。好在他们比卡其安也没小多少，磕磕绊绊的总算是明白了苎白听不懂他们的话，所以想学他们的语言。
大概是出于某种苎白不懂的自豪感，他们拍拍胸脯就答应下来了，拉着他去了扎堆的孩子那里，一个一个点名点了过去。
苎白才反应过来这是在介绍每个小孩子的名字，跟着他们一个个喊了一遍。其他的小孩有点不明所以，看着他们三个感觉很奇怪。
拉着他的素比和安牧看他认认真真地在记每个人的名字，露出了好像带着点孺子可教的眼神，跟着其他人说明了一下状况，他们便大部分都挤到了他的身边叽叽喳喳的开口。吵得苎白有点头痛，但是又觉得怀念。
他还在村子里的时候也算是个孩子王，每天和其他人凑在一起吵吵闹闹的，到了山上，因为是掌门的关门弟子，要不就是师傅师叔，要不师兄师侄，还都是大了他至少一轮的，每年从抚幼馆里带上来的孩子也大多沉默寡言，吵闹不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被吵到过了。
甚至他现在还有点享受这样的吵闹，只不过他黑沉沉的眼底，似乎有波澜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