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切】器①—④(4)

“主人请你放开我。”
源赖光质若未闻，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褪了个干净。鬼切身体一僵，因为他感觉到了一个炽热无比的东西在顶着自己的小腹，他不敢低头去看，只能用不敢置信的目光望向源赖光，希望他可以大发慈悲放过自己。
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熄灭桌台上的烛火，屋内陷入了黑暗，寂静之中只有少年隐忍的啜泣声传出。
④
被源赖光召去问话之后，鬼切生病了，高烧不退，医师在发现无论怎么治疗都无用之后便停止了用药，只能安排让人用冷水降温。
在他身旁伺候的侍女拧干毛巾敷在了少年红彤彤的脸蛋上，她很喜欢这个默不作声的少年，虽然他是守护源氏厉害的武士，但她还是觉得这个不懂得表达情绪，但为人谦和的孩子就像自己在老家的弟弟一样惹人怜爱。
不知道来来回回拧干了多少条毛巾，换了多少盆冷水，直到太阳西落，鬼切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疼，与被刀剑划伤的痛感不同，这种痛苦仿佛是从身体内部被撕裂一般的疼，令他难以承受。
他张了张口，但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宛如破风箱一般赫赫的喘息声，高烧了一天都没喝进一滴水，他一说话一股血腥味从喉咙中涌出。

侍女看到他醒了，连忙把他的头抬起来一点，端来水让他润润嗓子。
“太好了，鬼切大人你终于醒了。”
少年像小猫一样小口小口喝了一些水，等口中那股血腥气淡了之后，他才抬起头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主人呢。”
侍女愣了一下，她看着伤痕累累的少年，不知道应该怎么作答。她今日替鬼切擦拭身体的时候被震惊到了，究竟是多大的恨意才可以在一个人身上留下如此不堪的痕迹。
源赖光自始至终都在忙着大江山退治的事，没有来看望过他，唯一向医师说的，也是叮嘱尽快把他治疗好，过几日就要出兵大江山，不能耽误了行程。
沉默不语的侍女已经让鬼切心中有了答案，他两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侍女只好安抚了几句，就出去关上了房门。
他想要坐起来，但是尾椎处撕裂般的剧痛让他脸色瞬间苍白，那一晚不堪入目的记忆翻涌而来，停在了晕厥前的一刻。
鬼切双手紧紧攥住被褥，他内心构造的观念被砸的稀碎，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应该以怎样的心态面对源赖光。
说来可笑，源赖光把鬼切所有的记忆清零，给他传达了他是源氏守护者的虚假暗示，然而像欢爱这种最为原始的情感，鬼切却一直没有机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