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八苦宁&墨宗师（二）

楚晚宁从王座起了身，自高而下。
一步一步，踏在巫山殿玉石铺就的地砖上。
也仿佛踏在墨燃的心脏上。
墨燃低垂着眼眸，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玄色的靴子。
楚晚宁低头看着他这个徒弟。
微微抬手，突然钳制住墨燃的下巴。
墨燃随着这股力道抬起头，对上了楚晚宁的双眸。
他有些挫败，在对上楚晚宁的眼，他永远无法将眼前这个自封为王、手染血色的楚晚宁与之前的晚夜玉衡、北斗仙尊联系起来。
楚晚宁俯下身，墨燃紫色的瞳孔中是楚晚宁放大的脸。
墨燃瞳孔微缩，呼吸陡然一乱，心也不知为何突突地跳。
“哼……”楚晚宁哼笑一声，音量不大，却在墨燃耳边炸开，酥酥麻麻，从耳垂蜿蜒而行。
墨燃浑身一震。
楚晚宁却松开钳制他的手，直起了身。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耳朵慢慢染上薄红的墨燃，“我的条件，很简单。”
“我要……”楚晚宁摩挲着手腕上缠绕的天问。
“你。”
墨燃有些茫然的抬头。
“我？”
楚晚宁站定高台，“对，就是你。”
“怎么？墨宗师这是不愿？”
青烟微微凝滞，像是不堪重负，疏地消散在半空。
身着银蓝色轻甲的青年朝着玄色华服的帝王躬身叩首。
“我愿意，师尊。”
不及楚晚宁讶异，墨燃再次说道：“无论师尊想要对弟子如何，弟子都愿侍奉师尊左右。”
“因为我，一直相信师尊，不是那十恶不赦穷凶极恶的魔头。”
墨燃再次叩了首，转身径直出了巫山殿。
楚晚宁的脸上浮现了片刻的迷茫，眸中明明灭灭的光，不久又重归于深潭的死寂。
“呵，可笑……”
“我……不就是……十恶不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