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幸免 · 一》第4天(13)

“都闪开！”
抱起苏杉杉，马玉灵马上冲出浴室，将她放在浴室外面的地上平放好后，她马上凭着记忆中的方法试着对苏杉杉做心肺复苏。
“苏杉杉，苏杉杉你给我醒过来听到没有！”
平躺着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而马玉灵豆大的汗珠早就滴进她的眼里、黏住她的头发、消磨她的体力。
做着心肺复苏的双手在刚才被电过之后早就酸麻不已，但马玉灵一点也没有想要放弃的意思。
“苏杉杉，你给我说句话！你平常不是挺能说的吗！”
杨冰怡蹲下身，把手指搭在苏杉杉的鼻子下，又摸了摸发凉的身体。
“小马，人已经死了。”
马玉灵仍旧在保持着心肺复苏的动作，一点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好了，小马，你让杉杉安静一会儿吧。”杨冰怡想要劝她别再废无用之功。
“安静？她从来都没让我安静过，现在她想要清净吗？做梦！”

马玉灵跪坐在苏杉杉身边，强忍住眼泪，边吼边骂，“苏杉杉，你醒过来接着跟我吵架啊！我还没吵赢过你呢！你别想就这么轻松的跑掉！”
“苏杉杉！你给我醒过来！”
冯思佳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了许久，只能想到把杉杉的浴袍拿来，披在她的尸体上。
“算了，小马。”冯思佳拍拍她的肩膀，说话间也带有几分哭腔，“我和她吵架也从来没吵赢过，她向来都很有自己的主意，咱们是吵不过她的……”
“可死掉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主意！是凶手干的！是凶手这个混蛋电死了她！”马玉灵一拳砸在地上，“我要电死这个混蛋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
自从认识马玉灵以来，见过她哭，也见过她生气，但像今天这样近乎歇斯底里的愤怒确实是第一次。
王睿琦侧过身去，不知道这种时候出现在她身边，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