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CRYSTAL CATHEDRAL 水晶大教堂(10)

看见皮娅修女侧身蜷缩着躺着，鲜血从她的嘴里流出，她的盔甲从多个洞口冒出烟。
什么？
只有一种武器会造成那样的伤痕。
前厅里，重型爆弹枪仍在射击，它的枪口追踪着来袭的野兽。蕾欧娜后退了一步，给自己完整的射程和射速。怪物喷撒着浓稠的黑色鲜血，在猛烈的冲击下瑟瑟发抖，但它还是来了，爬过长椅，好像没有什么能把它打倒似的……
但是皮娅修女仍躺着不动。
面对怪物，蕾欧娜还在唱歌，随着那东西靠近她，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她背靠上了墙边，现在，已经无处可去。执事还在他的讲坛上，还在大声发号施令……
但是皮娅修女仍躺着不动。
震惊中，奥古斯塔看着重型爆弹枪开始喘息。蕾欧娜喊出誓言，知道她已经只剩最后几发子弹，但她继续对着推开最后的长椅的怪物开火……
但是皮娅修女仍躺着不动。
“王座在上。”通讯器上，蕾欧娜大声的诅咒。“即便是我必须亲自把你打死，你也将倒下！”随着最后的轰隆声，重型爆弹枪发出响亮的咔哒一声，停了下来。
寂静突然变得无比强烈，回荡在奥古斯塔的耳边。

但是——最终——怪物倒下了。离蕾欧娜站立的地方不到两英尺，摔在了地板上，它的几丁质破裂了，它的手臂张开着，它的身体被自己的液体覆盖着。
它的后爪踢了一下，就再也不动了。
执事哭喊道：“对！感谢帝皇！”但她们没有抬头看向他。
因为皮娅修女仍躺着不动。
维拉迪斯平静地说，“确定一下，蕾欧娜。”她的声音充满了——胜利、牺牲、悲伤。
“是。”靴子声响起，蕾欧娜走到那东西旁边，她手里还拎着重型爆弹枪。对准它头骨的一发子弹就像一首赞美诗的最后一行一样。
“枪膛最后一发子弹。”她安静地说。就像她们能掏出的隐藏小匕首一样，没有人需要问她为什么会在那里。
但皮娅修女还是没有动。
“她的死不是你造成的。”维拉迪斯说，一只手搭在蕾欧娜修女的肩膀上。“这是一种风险，皮娅修女明白。我们按照帝皇的命令进行战斗。”
蕾欧娜瘦削的、布满皱纹的脸像石头一样坚硬，她抬起下巴，仿佛她对自己隐藏着任何情绪。
在他们的脚下，皮娅修女蜷缩在破碎的玻璃碎片上，她的黑发散开，她的表情凝固在赤裸裸的战斗决心中。在她盔甲的一侧，露出重型爆弹枪打出的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