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橘子(11)

“我也这么觉得。”橘子小姐开心地讲。
我在一旁默默看着，听到她的声音，感到惊奇。她的声音是有韧性的，鼻音的比例较大，听上去好像有点奇怪，但当你反应过来时，她的声音又好像没有什么问题，甚至还是好听。
“那你画的是什么？”黄大师问，单脚站立，单脚频频点地。
你不知道画的什么还说画的好，那你上一句话不就是在敷衍吗！我又忍住我吐槽的欲望。
她又在笑。可能是知晓黄大师没事找话的尴尬，也可能是开心画的画竟然有人关注。
我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一句诗，馨香盈怀袖。
“哦，我画的是丧尸。”她看着天边的云彩，小声说。
我不敢相信。
丧尸？丧尸是什么？为什么要画丧尸，丧尸好看吗？丧尸是什么意思？
黄大师听了倒是平静的出奇，回答“哦……原来是丧尸呀！你喜欢丧尸吗？”

“喜欢呀！”
“巧了，我也是。我也喜欢那些灵异的事情，你听说过……”黄大师兴高采烈，蹦蹦跳跳。
我不想听了，我只想静静想一会。我轻轻拿过那副画。
画的大体是古代鬼神画像白无常的形象，脑门部分竖着裂出一条缝，里面排满鱼子酱一样的东西。眼睛稍微独特，画法是先画一个圆，再在周围胡乱抹上几条直线，就好像小时候简笔画的太阳——真是涂鸦呀！
无常的头边写着一圈英文单词。
dangerous.
我暂且缓过神来，细想一下，其实也能理解……吗？他们还在畅谈，黄大师手舞足蹈真的和个神经病一样，搞得橘子小姐有点害怕，扯平了嘴，半退几步。
我趴在窗台，看操场上人来人往。
他们，好像也慢下来了。
黄大师这时注意到她手里的橘子，问“你为什么要玩橘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