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注视(12)

布兰德先生并没有拒绝我采访的请求，毕竟没有人会觉得采访仿生人和机器人能出什么丑闻或者泄露敏感信息。但在我向布兰德先生讨要花名册的时候却得到了否定的答复。
“‘库珀’的所有员工，从机器人到仿生人，都没有所谓的名字，他们有的只是一串编码。”
布兰德先生希望他能为我随机选出五个编号，并将对应的员工找来。但这不符合我来到这里的本意，我没有马上同意，而是让他等待片刻。
那个卢克所提及的女友是否真实存在？或者说是其他人冒用了“库珀”公司的名头？但“莫妮卡”这个称呼本身也可能是某个仿生人的化名...可能性太多，如果详细分析出结果难度太大，而且并不能解决当前的困境。
我决定先将我所能进行的尝试完成一遍，我向着布兰德先生提出了问题。
“你说‘库珀’的所有机器人和仿生人员工都没有名字...那么你为什么会有布兰德先生的称号呢？”
“哈哈，这是因为我并不属于员工的范畴，”布兰德先生露出了骄傲的神情，我不知道那是程序设定还是出于真心，“我是更高一级的负责人。”

“那么，像你这样的负责人还有其他人吗？”我感觉自己抓到了要害，这凭空挥出的球棒可能要击中那关键一球了。
“恐怕我不太方便透露高密级的内容...我必须检索一下...”他微微闭上了眼睛，“...好吧，你得到了授权，可以知道这件事。我和‘莫妮卡’一起维持着‘库珀’的常规运营。”
那球依旧被击飞了，只是击飞它的不是我。
他的语气转折生硬，让我有些不安，我继续问到：“那‘莫妮卡’是？”
“‘库珀’公司的中枢管理系统，电脑AI，”布兰德好像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依旧自顾自介绍着自己的同伴，“你可以理解为...公司版的‘雅典娜’。”
雅典娜，星港规划中心的AI，拥有着调控星港各城区交通、通讯、天气等诸多职能。而星港的明面上的繁荣，它功不可没。布兰德的比喻让我很快就理解了莫妮卡所代表的含义，卢克的女友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莫妮卡确实在“库珀”工作，但却不是员工，而是一套维持整个公司运作的ai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