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月娥(27)

台州州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还没从白启瑞口中得知他的消息。
于是她每天都到白启瑞想她指过的宅院附近等待，希望能碰到他。
连连几日没有踪影。
万一白启瑞像那天一样，晚上出去，白天休息呢？
于是她晚上蹲守在他的宅院附近，终于有人穿着玄衣，骑着马从宅子里出来。她不顾危险冲到路中央，“白公子！”
骏马被缰绳勒住，前蹄马上要踏到她。
白启瑞冷冷地说道，“公主来我这里干什么？”
“我向你道歉。”
“公主不需要道歉，是白某人冒犯了，咎由自取。”
“你这是要去哪儿？”
白启瑞有一瞬间想要骗她，可是他被爱冲得头昏脑胀，嫉妒得要死，他对她说，“高康秘密南下，许是来寻你了。我正要去杀他。”
“不行！”
“你果真还爱着他！”
他捏着缰绳的手紧了几分，身后的手下说道，“公子，时辰不早了，该动手了。”
她大喊，“白启瑞，不是这样的，南唐玉玺在邯郸皇宫失踪了，如果你就这样杀了高康，朝廷不会放任不管，必定会来抓人的。没有玉玺，如何号令旧部，到时候你有多少胜算抵挡军队的围剿？”

“南唐玉玺失窃？”
“是的，就在去岁，我相信是有心人动的手脚，既然你不知道，那说明还有一股势力存在在暗处，是敌是友还不清楚。”
“你想怎么做？”
她低头，“今年大暑是高康三十大寿，我会提前回到皇宫，你开始着手调查南唐玉玺，到时在宫宴上下毒将高康毒死，杀个措手不及。高氏皇族一倒，朝廷一乱，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兵攻打江南的州府，倒是南唐和南诏的子民都将归附于我们。”
“看来我得问问她了。”
“谁？”
“没什么，你舍得亲自毒死他？”
她想让他死，但是不想让他现在死，至少不要让她亲眼看到。
“我巴不得他死，但不该是现在。”
手下催促着，“公子，”
白启瑞挥手，“取消行动吧。”
“可是公子，为了这一天我们已经等了太久，那么多兄弟死在战场上，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放弃啊！”
“取消行动。”
然后他向她伸出手，“上来。”
她坐在白启瑞的马上，到了一处极好的景致，湖光山色，月光倒映在水面，风吹过她的发，一件披风搭在她的肩膀上。
“我答应你杀了他，答应你复国。可是我与你有个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