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终了 明日方舟 末囚灵的谢幕演出（大概）(5)

W讨厌现在这个变得柔和，变得软弱的人。但是对于他的恨意，却再也无法维持。
他没有让W失望，多年前的血神回来了，巴别塔是他最后的舞台，也是他最开始的舞台。
她一直跟着他，看着他作为谢幕演出的这场大戏，看着他消耗自己所剩无几的生命，看着他最华丽最伟大的谢幕演出。
但是W没有打算让他就死在这里，他还欠着W一段人生。
一段约好了的，在这一切的破事和烂事结束之后，恬淡安稳的人生。在那个约定里，有他曾经向W许诺的幸福。
.......
连续的爆炸不仅仅摧垮了敌人，冲击波在狭窄的空间中不断反弹，也不断冲击着他的内脏和大脑。没有用铁血铸成的血神，在层层包裹之下，他的内里和常人一样柔软。受伤的脏器渗出鲜血，从他的眼孔和鼻子乃至耳朵中流出。
他已经大概知道自己能走到那里，他可能无法在最后亲手终结特雷西斯。
但是他已经不害怕了，因为他留下了启示，会有人沿着这条未尽的道路走完他没走完的路的，他只想走的在远一些，再远一些。
视线已经模糊，他看不清不断涌向他的侍卫，他很像倒下，就这么接受宿命，但是他不能。

粘稠的血液粘在气管中，让他的呼吸声听上去破败不堪。
他折断了插在肩膀上一直隐隐作痛的弓箭，丢在地上，面前的人们害怕了。
他们都知道这个人可能会在下一秒倒下，可是他还在前进，他的手臂被砍断了，只剩下一点点皮肉还连接着断肢，他的膝盖上插着箭头，他的口鼻中在渗出鲜血。扶着墙，前进的速度缓慢的像是在挪动。可是他还在前进，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他们的手中的弩箭已经瞄准了来人，可是却不敢激发，他们害怕他。
害怕他那近乎疯狂的偏执，和他身上所背负的关于学生和不死恶魔的传说。血撒了一地，可是他仍然前进，鲜血在他身后扑出一条通红的道路。
“咳！....咳咳咳！”随着咳嗽喷出的，除了血渍，还有细小的碎肉。
他不会再进攻了，再等一会，他就会倒下。
“你现在终于该明白了吧，没有我的话，你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做不成。”W知道，他很快就不能前进了，可以把他留在这里了，从黑暗中走出，默默的抓住他的肩膀，将那副残躯按倒在地上，能够止血、恢复损伤的药物注射到他的脖颈中。
“在这里等我。”
模糊中，博士看到了熟悉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