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死了莫斯提马(菲亚梅塔篇)(4)

“这是我们刚刚从墙上的弹孔中发现的，据我所知，和您申请的其中一只配枪型号相符——属于仿拉特兰铳，源石技艺击发。”
“这...不可能...我怎么会对她开枪。”
脑中的画面愈发混乱，哭声，杂乱数据的表格，模糊的脸，落在手背的泪珠，最后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一切安静下来。
“虽然不知道你为何敢重返现场...”
面前的警员掏出了手铐，十多个黑洞洞的枪口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他向我靠近，说道：
“现在，请伸出双手，菲亚梅塔，你的一切反抗都会被视为拒捕行为。”
我被拷住了手腕，两名警员扶住了我的肩膀，将我带往门外。昔日的同僚情分并没有让他们放松丝毫，反而更加谨慎——他们的另一只手始终没有离开配枪。
被押到门口时，清澈的冷风吹散了脑海中的迷雾，我深吸一口气，潜意识中察觉到的一丝异样开始发酵，逐渐化为一股无法遏制的力量。

我扭头看向身后的房间，借着门口和破碎的窗棂投进的日光，我看见了——在床与地面的黑暗缝隙里，有什么东西在尘埃下微弱地闪烁。
“别动！”有人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收回视线，继续向外走去。
院落外停着三四辆警车，它们的灯光嘈杂地交织在一起，映照出太阳下群众模糊的脸颊。
会是哪一辆，将我押送回曾经工作的地方？
审讯室里，台灯像一颗发亮的鱼的眼球，嵌在绿色的灯罩里，照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两只手腕被束缚在扶手上，无法自由动弹。
原来坐在这个位置上是这个感受，真是有够难受的。我想，以后一定要把台灯调暗一些，把座位换得软一点。
“菲亚梅塔，昨晚凌晨一点至四点，你在哪里，在做什么事？”
穿着灰色夹克的警官坐在我的对面，翻开面前的文件夹，开始了对我的审讯。
“我喝了很多酒，昨晚的事情什么都记不起来，”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