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老友记·19(2)

长歌了然：“你想游到对岸去，再从陆路绕回？”
他点头：“如今只能如此。若你不会泅水，便先留在此处，待我回去之后打开入口，你原路返回即可。”
“我会。”长歌睨了言冰云一眼，“我没这么不能吃苦，只是泅个水而已，不会拖你后腿的。”
“我从来不这么认为。”
长歌绑紧弯刀的手一顿，接着垂首继续动作，嘴上轻哼：“谅你也不敢。”
弯刀绑紧在腰间，确保不会因为泅水而散落在河中。
人在河水之中，不自主地被河流带动往下游偏移，幸好时下的河流也并不湍急，因此泅水过程还算顺利。摸到岸边，长歌浮出水面呼吸，言冰云估摸了一下河岸的高度，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我扶你上去。”
“好。”
此等情况也顾不上什么别的，长歌双手撑住河岸，用力撑跳的同时言冰云自她身后将她托上了岸。言冰云的手臂有力，即稳又轻易，长歌上岸后缓了一瞬，便想立刻将言冰云拉上岸，只是拉他手臂反而限制他行动，便收回手，让言冰云自己上岸。

只是可惜那颗夜明珠，下水之前言冰云放在了怀里，游动之间从衣襟中脱落掉入了河里。
两人拧了拧衣服上的水，循着方向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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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抬头看了看天，云雾散开露出娥眉月。言冰云瞧了一眼，道：“今日是二十五。”
二十五的月相呈残月峨眉月，估摸着一个时辰左右便到黎明，距离跟部下约定的卯时末还有两个多时辰。
长歌刚想说些什么，一阵微风吹来，潮湿的衣衫裹挟在身上凉意明显，幸好如今气候温暖，只是随着风，长歌闻到了一些异样的气味。
血腥味。
她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痛感，那这血腥味只能来自——
长歌转头看向言冰云，他额上有些水珠，只是头发湿着，分不清是水还是汗，面色如常，因为是夜间出来，言冰云穿的是一件玄青色的外衫，视线往下也看不真切。
“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