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继续做我的梦（述梦一）(2)

不经意地，她靠着门，半湿的头发，白衬衫外套和匀称的两只莲藕小腿。
我什么都没想，真的，后来想起这一幕，我说我什么都没想，真的。
她看着我，率性坦然。她说她一般洗漱睡觉在现在这个房间，娱乐待客在我们所在的房间。
说得我现在几乎甚至能记起她的脸。
一夜过去。
我们一行三四人，拘囿于客厅小屋，但再过感恩，再过感谢，好歹有一个暂时的住处；她一个人，安然地睡在自己的小窝。
第二天，阳光很好。
打开门，四处瞧瞧，才发现那条过道并非完全逼狭，而是向左宽阔开来。而向左，几个隔板均匀地隔开墙体。在隔板形成的小空间里，趁着阳光，闪光灯要临摹那些灿烂的笑容，太过鲜活。
她也在其中。我见了。
她也见者我。
很久，或者说是不久，我们要走了。她借我一本书，或许还给了我一把钥匙。
走了，我单独一个人，像是凭空有了住所，有了去处。
再在泥里打滚，淋成落汤鸡，反而又没了去处。

我想起她家，我知道她这时不在家，虽然很难说我怎么知道的。
真的，我只是想去她家洗个澡，借用一下，不留任何痕迹。当时自己说这是唯一的办法，虽然梦醒的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去了，要速战速决。在客厅屋子的小浴室。
洗完，在屋里拿着毛巾擦头发，短短的头发。听见面着走道的那扇门咚咚咚的肚子咕噜声。太蠢了，也没想着逃，糊涂地打开门。哆嗦。只见一个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保养得很好的女人。
“你是谁？”她一脸警惕。
“我是xx的学……学妹。”按理说我怎么也要比一个高中生大，但当时真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好笑的，就当是我想当她妹妹吧。而她的名字，梦醒便忘了，没有办法。
后来说了什么怎么解释的我毫无印象，只记得女人是她的妈妈；不记得怎么出来的，只记得逃也似的从最高楼，像坐着截断成几部分的滑梯，滑过最干净的天空，滑过最脏污的市集，回到地面。染了一身脏污。我分明惊恐。这又被他们叫做“寻常出口”。
现在想的是这词“白白地”，只是当时大脑全一团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