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大道(10)

“还是程总会享受，哪像我们刀口舔血，过了今天没明天，有命赚没命花啊。”
“许律师说笑了，大家出来讨生活都不容易，不过是选择的赚钱方法不同。”程镜奇打开红酒倒入四只高脚杯。
“我很好奇，孙家过明路的生意也不少，孙氏大楼富丽堂皇，怎么看得上我们这种生意？”马泷推开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上好的龙井清香四溢。

“马总不必妄自菲薄，做生意不分贵贱，我们商人只要有得赚，何必在意这钱是香是臭是黑是白？”
“倒是我小人之心了。”马泷端起酒杯示意，仰头一饮而尽，“还望程总不要介意。”
“不会。”程镜奇露出标准微笑。
“客套就免了吧，都是熟人。”许新举起酒杯轻轻一晃，紫红液体震荡挂壁，沿着透明杯身缓缓滑落，“程总不妨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