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忘/赖皮羡&闺秀湛/甜蜜闯江湖】第六章 《逢“魔”时刻》(8)

眼前所见，魏无羡正盯着一张人像打量，蓝湛开口又道：“有人会长成这般吗？”
这张画着实失真得紧，方方正正如方桌的脸型，以及似捉两只蚕来拓上的眉还一高一低、一平直一扭曲，两只眼睛像是拿两枚外圆内力的钢板沾墨压上，“洪武通宵”的字样隐隐浮现。
很糟糕的一副人像，真有人长成这模样吗？
魏无羡啧啧有声地念出画像下方的文字：
“魏无羡，年二十，务必生擒，赏绿晶一只，黄金百两。”
“咦？！”蓝湛凑过去细看：“意思是……这是你的画相？”连忙比对，将纸张放置于魏无羡脸旁，努力地想象。
“人家哪是这副德行？”阿娘也真是的，二十年来画功未见长进虽不是什么羞人之事，但做人要懂得藏拙才是，拿这种图像来悬赏，岂不折煞底下人白忙一场？要不是看到自己名字在下方写得清晰明白，还道这是什么魑魅魍魉的尊容。
“那这个呢？”实在比对不出有何雷同之处，蓝湛忍住笑地拎来另两张造型可怖的图像，猜测着：“魏长泽？是熊吗？”

“不是。”虽然画得与熊的长相无二致。
“魏无忧？她为什么要在头上放二只馒头？或者这画的不是人像，而是一只耗子？”蓝湛很努力要瞧出端倪。
“不是……”魏无羡陷入空前的羞愧中。将三张画像揉成一气，丢入火炉中湮灭证据，顺便替娘亲藏藏拙；免得让天下人知道毒仙藏色其实是个无可救药的画痴，偏又自以为是画圣。
“怎么回事呢？你的表情好奇怪。”
“那丫头没事吧？”
“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多血、那么多伤口。以为会昏倒，可是却没有。”想来自己是愈来愈处变不惊了。“我瞧她气息平缓，理应不会有事。你给的药很有效，一抹上，血便不流了。”
“当然，我魏家自制的金创药是独一无二的。”
“她是江湖人吧？女孩家招来那么多伤口，图的是什么呢？我不明白这些人究竟在做什么。”
“咱们现在也是江湖人了。”
“胡说！”
“人不入红尘，红尘自染人。何况咱们救了这名“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