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梦眼（其五）(19)

“你不想知道我和Viola的事吗？”少女自觉转开话题。
“……发生了什么？”小六随口一问。
“之前我跟她吵架了，是我理亏。”少女无奈地笑笑，“于是我请求她原谅，提议给她讲述一个秘密，如果她感兴趣，就要将彼此的矛盾一笔勾销。结果她十分乐意，还主动答应用自己的秘密来与我交换。”
少女说着，表情也多了一丝兴奋：“于是，我向她讲述了有关冥界的事情；而作为交换，她教会了我如何用枪。”
话音刚落，小六不觉眉头一皱：“用冥界的知识，换来学会开枪，是不是亏了点？”
“的确，是有一点。”少女的脸上闪过一丝神秘，“所以，我还从她那里学会了灵魂交换的法术。这种法术其实远比表面的咒语复杂，而她会愿意为我花费精力，则是对一种介于原世界与冥界的灵魂有所兴趣。”
“你指的是瘦男？”“不，是另一种。
“一种与普通灵魂相似、能通过冥界进行隔空传音的特殊灵魂。”少女尽量通俗地解释，“这种灵魂本质是属于原世界的，但由于跟冥界存在部分联系，所以灵体的稳定性要比普通灵魂高一点点。也就是说，这种灵魂能同化其他的普通灵魂，能隔空传话，但是不能进入冥界，还会像普通灵魂一样慢慢消失。”

少女像是想起什么，脸上随之挂起了几分失落：
“陪我长大的‘午夜先生’，就是这样的一种灵魂。而他能避免消失也很好理解，那就是他跟其他生命一样，灵魂被安全地锁在了躯壳之中。”
小六顿觉思绪万千，脑海里接连浮现出若干意象：在囚笼中相遇的金色眼球，在书房内对峙的陶瓷学生；在船舱里多次遇见的长臂傀儡，以及将她带上贪颚号、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阴影怪人。
“而Viola想打听的这类灵魂，是我所认识的另外一位。”
正说着，少女却话锋一转：“只是那个人，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小六仍想追问，却被抱着诺姆的无名一手挡了下来。
“别担心。”少女将血淋淋的手臂放在无名脚边，“希望你能暂时离我远点，别介意，我怕接下来会吓到你。”
无名俯下身来，将诺姆放在少女的伤口旁边，随即招呼过小六，准备带她一起寻处回避。
“无名……你能留下吗……”少女紧盯着诺姆的蔓延长舌，忍不住将另一条手臂咬在口中。
无名会意地转身，单膝跪在少女的脸旁。他将一只手凝成半软的灰色，代替少女的手臂来让她咬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