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死角
“我”的死角
“孟冬寒气至,北风何惨粟。”
视网膜前一片白光的帷幕后,周围黑惨惨的夜魅印入瞳孔,寒夜阴森。
夜过三更,我听见隔壁女人的声音,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把刚吐出的泡沫咽回去——寂然无声。
我朝着声音望去,
像敏锐的罪人察觉到身后假装与旁人谩骂的便衣;像惊悚片主角发现引向毁灭的红色嫁衣。不过,也或许像另一个——一个妄想迫害症人的那敏感细腻的心绪。
我想纵身躲藏,如果能像卢棱的莫蒂艾斯那样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我做不到,只能任由那悠久远古而让所有人都苍白无力的铁锯般的脚步——紧紧逼进, 传出超出纬度的骇惧之声。仿佛自己已是漆黑腥月下待享用的血宴。
我的肺如被血江浸底,又千万柄剔骨刀搅在腹中,悬在肚中的腐肉。 深沉墨黑的深海里,我在万千深渊下最后洗着进水的冷水头,水压迫着脑浆向外迸溅。你能想象到如何才能变得如此扭曲吗?
放大的双瞳上——印着立在门外的鬼影,发尖矗立。
“你完了,好好赎罪吧!”
“砰!!!”
一切又归于平静。。。
黎明升起了,他终究没有再见到光芒,即使再耀眼也再也看不见了。
我抚摸着通红的双颊,瘫坐在我手机的被害现场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