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nows Of Kilimanjaro(一篇潦草的随笔)
2023-11-22 来源:百合文库
“乞力马扎罗是一座海拔一万九千七百一十英尺的长年积雪的高山,据说它是非洲最高的一座山。西高峰叫马塞人的“鄂阿奇—鄂阿伊”,即上帝的庙殿。在西高峰的近旁,有一具已经风干冻僵的豹子的尸体。豹子到这样高寒的地方来寻找什么,没有人作过解释。”
豹子,是速度与力量的象征,如果安稳的生活在草原上,想必是毫无半点担忧的,食物?水源?不是问题。它的物质已经满足,它再到这样高寒的地方来,显然毫无意义,这儿寻找不到什么,这儿只有洁白得令人难以置信的雪,交织着死亡的严寒。
逾越的下场往往凄凉,我们对它攀登而上的经历一无所知,但我们清楚的看到它最终化为一具冻僵的尸体,孤独的躺在白色的海洋里,四周是呼啸的猎风与狂奔的雨水:想必是一场暴风雨正在肆虐。但它听不到这场狂风骤雨组成的毁灭的交响乐,它已经死亡。
下方,一群鬣狗沿着臭气,在巡游,等待着尸体承受不住积雪的碾压,沿山坡滚落下来。
鬣狗知道,世间往往是这样,任何挑战它的,必遭毁灭。正如眼前的豹尸,而自己很快就可以饱餐一顿。
但鬣狗啃食的是豹子的肉体,而不是豹子的勇气。
豹子处于终结的状态,它以死亡为代价,到达了无法想象的高度,到达了上帝的庙所。它浑身上下透出一种静穆崇高的美。这样的美,是绝境中的花,是阴影里的光让人仰慕敬畏。
死亡对于豹子,对于人,对于万物,有压倒性的优势,无论多么宏伟,吹缕间便灰飞烟灭,死亡是一切的归宿,是无力摆脱的黑洞。但死亡并不总是意味着虚无和幻灭,只要精神还在,那么死亡也像整个世界那样宽广无垠,就像在万花筒中流传,看到的不也是斑斓的碎片吗?
死亡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死亡前能做什么,当我的精神步上殿堂,那我即大可安然道之,拂尘离开,正如那具风干冻僵的豹子。人应该在朝圣的路途倒下,应该坐上猫蛾机,看一看乞力马扎罗的雪,而不是行军床上,那里只有坏疽和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