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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实，是真的残酷。”舒蘅只是重复着她的台词。“很危险，一直干这样的工作的话。”
“你说的没错。”盐点点头，“冬青每次都会让那些有着特殊能力的少年罪犯，特别是思想上已经改悔的那些人干这些活。对于他们是机遇，也是深渊。不过无所谓了。我们的起点比人类高很多，至少你能自己逃出来，换做普通人类，根本做不到这一点，反而极其容易毙命。”
“以前冬青说我有万里挑一的才能，”盐语气平常，却莫名渗出了一丝寒意，“可是我并不是。我和他强调，因为我是被造出来打架的，所以世界上只有一个特殊的我，这个概率是百分百。”
“你好特殊啊。”舒蘅想起了午间玮和她说的话，还想再多套一点。既然盐已经承认自己是在干这行，为什么不多知道一点，“那你们工作具体有什么分类，或者你只是专门管吸血鬼的事情的？”
“我其实是个冷酷无情的人”盐点点头，“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我不会去插手人类的事情。我虽然说对吸血鬼有很大怨气，但是对于人类也好不了多少。所有关于人类的事情，我都不会去太管。人类和吸血鬼不太一样，他们虽然都有吃同胞的习俗，但是人类总喜欢巧言令色，让被吃的那个人钻向摆好了饭菜的桌面，即使那上面早就是他们祭祀的台案。我不会去拯救任何的人类，因为我了解自己。所有伟大的牺牲，对于我来说不过都是掩盖在花丛下的绞刑架罢了。我是个精神脆弱的人，虽然我做事从来不求回报，但是我还是怕别人在我付出后会会背叛。”
“但是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不会背叛你呢。”舒蘅发问。“而且，精神脆弱之人，又有什么冷酷可讲。要是会因为别人的背叛而伤心，就不能用这个词形容了。”
“傻丫头。”盐无奈地笑笑，“正因如此，所以才说自己冷酷偏执。如果你理解我，一定不会背叛我，但是，你却并不能保证所有的人都能理解我，而我也并不知道那些懂得我的人类会不会在背后给我捅刀子。我是知道一定会有人给我下这个毒的，就像我如此信任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