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颗糖(2)

他怔怔地望着肖战，突然开口：“我曾经见过你”
肖战双手捏着衣角，不作声地凝视着他
复尔雅也有些后悔一时失言，竟然提起了这个话头, 可是，说都已经说了，后悔也晚了，更何况, 他真的很想知道——
“你的学校明明不错, 为什么还要来重读？”
肖战望着他，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像是泡在了马路上的积水中
复尔雅敏感地觉察到了什么, 他立刻体贴转了话题：“王一博是要去哪里？”
肖战掏出手机, 给王一博发了一条短信——
“王一博, 你在哪里？我好害怕，别离开我……”
不一会儿，手机震动了一下，上面只有两个字——
“不会”
幽暗的后座上，唯有手机屏幕的荧光映在他的脸上

直到灯光熄灭，他才低声说：“我……也不知道”
他的手一松，手机滑落下来，掉到他的腿上
他叹了一声气，双手捂住了脸，苍白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插进发丝中，指甲刮过头皮，留下一阵刺痛感，这种针扎一样的刺痛像是自己长了腿，从他的头皮慢慢转移到他的心脏
“肖战？你没事吧？”
肖战恍惚回神：“没什么”
复尔雅担心他：“你的脸实在白的不像样子，要不送你去医院……”
“哎，前面那辆车停下来了”，司机突然而来的话语打断了复尔雅的话
肖战忙扭头看向窗外，见王一博下了出租车，冒雨冲进了一家咖啡馆里
看来他和王言默约好在这里见面了
肖战开启车门，刚要下车，手腕却被一只大手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