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王某(2)

你可以拿着纳豆，在任意的店中消费。门槛高的店花费的纳豆多，门槛低则相反。随着你消费纳豆的增加，你的等级会越高。
此处的消费项目，只有一种叫做“东行”的活动，其他的酒肉菜都是免费的。
一个桌子前，坐下至一位上不封顶的客人，一人一支笔若干张纸，几人互相商量，写写画画。最后几张纸上的文字可以凑成一个故事，店家以此来获得纳豆。
店可以合伙开，最后获得的纳豆每人一份。店家可以将大部分权利给一人，称作副店家，店家不在，副店家就好帮着店中干活。如果有足够的人，而店家忙不过来，可以招聘一人，叫做“恁哥”。他游玩无需花费纳豆，只需要伺候客人，与客人东行。
我总是在这个街中的某个低门槛低规格店中游玩，也因此当过一段时间副店家。但由于自己犯了过，店差点被取缔。店家又因为我的资历，不好把我赶走，只得让我做恁哥，伺候那些客人。又伺候不了等级高的客人，只得偷瞄几眼他们桌上的纸，字多的我便走开，字少的我就伺候他们。
今日。店中生意一般。没有人需要伺候。我便坐在凳子上发呆。
只见一老头走进店中，放了点纳豆。

这人总是在街上溜达，到了店外也只是看一眼就走。偶尔到店里来游玩便怄的其他客人或者恁哥苦。他自己也有店，只是懒惰，不爱经营。为因姓王，排行老二，他又不爱让人叫他“王二”，便从“甲乙丙丁”中取第二位的“乙”。又因为东行时为了凑字，不爱写“我”而爱写“自己”。便都叫他“王乙己”。
“王乙己哥，你又来找人东行。但他们都不爱和你东行，留下纳豆，离开罢。”
那老人突然笑起来，然后说到
“纳豆都留下了，俺不得多东行一会。恁哥儿陪我玩一会，如何？”
我心里后悔，不该接他话茬。若是他自己喊一会，没人回应自己就离开了。
自己造的苦果，自己忍着也要吃了。
从上午九点，一直到了晚上二十一点。我被他怄的苦。故事走向都由他决定。也没有办法，谁让我是恁哥，他是客人了。
我已经累的不行，而他还兴致勃勃，口里叫到
“再陪我来一会。”
我不想再与他纠缠，站起身来走出店，坐到了青石台阶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乙己也坐到了我旁边，我十分厌恶那人，往另一边挪了挪。
我没有看他的表情。他张开嘴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