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奇谈】上琴
上条当麻是在公园的长椅上醒来的。快要冻成固体的脑浆断断续续掉出了一些记忆画面碎屑。他一边努力搓揉肩膀让身体苏醒,一边拼凑足以理解现状的回忆。
旧友会、喝酒、璀璨的五光十色、逐渐远去的呼唤……也许是冻僵的大脑陡然强制运转,抑或继续探索会发掘出不堪的羞耻场景,意识昏睡之前进行了封锁。上条完全记不起来细节的部分,不过大概的脉络过程算是记起来了。
按揉疼痛的太阳穴,他连“不幸啊”的口头语都说不出来。他活动因寒冷僵硬的下巴,呼出朦胧的白雾。他不知道是那些认不出来的朋友把自己丢在了公园里,还是喝多了的自己躺在了这里。
真希望是一场梦。冬夜的冷风二话不说钻进上条领口,粗鲁的打消他逃避现实的念头。上条垂头丧气,只得催促快断了知觉的双脚踏上碎砖石铺成的路面。起身之前他还能隐约能感知到脚趾,站起来才发现脚踝以下如同接上了木头做的假肢,硬梆梆的不受控制,他只得绷直双腿,像木偶一样用别扭的姿势走路。
当然上条并不打算用脚走回去,这个时候无需顾及颜面,直接跟父母实话实说,远比路上遇上麻烦强。况且路面说不定能遇上出租车,到家之前他的身体就能暖和过来。
然而上条一时之间小觑了自身不幸的体质,没走到公园门口,他便相继发现手机没电,钱包不知怎的被清空了。尽管他再一次敲打冻成一坨的记忆,得到却只有他酒后狠狠吐了一番的多余画面。他当时是在饭店的厕所里?还是KTV的厕所里?该不会钱都用来抢着结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