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的故事2(2)

是人却拥有法力
是神却失去神魂
是鬼却流落人间
不是人不是神也不是鬼
不伦不类的怪物罢了
与尘世失去联系太久
她甚至忘了自己的名字
日夜烧灼的心脏分明麻木
却仍然记得那位因她而死故人
是叫彧吧
时间流淌太久
久到天地焕然
久到沧海桑田
久到神渐渐变成了传说
久到她忘记了所有悲剧的源头
久到当初的一腔孤勇化为宁静
她仍然记得这个刻在记忆深处的名字
‘所以你留在这里，是在等什么吗？’
彼时年幼的郦长宁牵着这个叫彧的姑娘冰冷刺骨的手，仰着头问她。
‘我谁也没等，谁也不会来。我要等的人已经找到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唯有时刻刺痛着的心脏是炽热的，于是她试图抽出她的手，不料却被这个小孩紧紧抓住。
他的手心温热，传递着他的温度。
‘那我，接替你的痛苦，好吗。’
他的语气中没有反问，仿佛在陈述什么。不似他年幼的躯体能说的话。
就像很多年前的她抚摸着那双澄澈却透明的眼睛。
‘那我，帮你重返光明，好吗。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