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助理(2)

趁着葛罗莉亚情绪稳定，我直视她闪躲的眼睛，说明此次约谈的缘由。
“那个，真的是打算让我成为助理？不是为了监视我？或者想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她低下头躲避我的目光，听了我的阐述，葛罗莉亚却是再次提起了警戒心。
看来相当缺乏安全感呐，不知道来罗德岛之前有着怎样的经历。
似乎多日的相处依旧没能拉近我与这名干员的关系，助理什么的果然还是得延后再说了，或许我该考虑其他人，葛罗莉亚并不是合适的助理人选。我在心中暗暗思索着，打算就此结束本次谈话。
“那就先这样吧，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
“我说，博士，如果我在这里就把你干掉，大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呃、呃啊，不对，我得阻止自己才行......呵呵，果然还是想看到啊......”
葛罗莉亚忽然露出了一副玩味的表情，半眯着眼浅笑的盯着我，如同一只望着猎物的猫科动物。与平日里的葛罗莉亚截然不同，她自信张扬又富有攻击性，倚在沙发上，仿佛这里是她的主场。

与葛罗莉亚相处已久，这并不是我第一次与“她”对话，“她”，准确来说，是“夜魔”，葛罗莉亚的里人格。
这是由矿石病引起的多重人格障碍，目前针对其的治疗方案相对保守，并没有很有效的手段能直接与“夜魔”进行对话。
“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么？”
虽然每次“夜魔”出现都显现出充满攻击性的姿态，但却没有哪一次是要真正袭击我。
我打量着她的眼睛，想要从眼神中看出她内心的些许想法。
她没有躲开我的目光。
“仔细看我的眼睛。越来越困倦了，对吧？呵呵......那么，能不能告诉我，罗德岛的人，都把‘源石’储存在什么地方呢？”
“在……”
有那么一瞬间，我略微有些失神。
“咳咳！”
这还是第一次有干员在我的办公室对我出手，差点着道，轻咳掩饰尴尬。
“葛罗莉亚。”我轻轻唤起她的名字。
“您叫我么？呵呵，是啊，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嗯，都是因为您拒绝把‘源石’交给我，所以这具身体也开始一点点地崩溃了......所以，究竟该怎么办呢，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