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7）(3)

江海几乎没有犹豫，缓缓举起手臂，慢慢跪在自家柔软的地毯上，他慢慢放低手臂，准备听命放下武器。叶子和宁宁在他们手里，他不能硬拼，更不可能独自逃命，只能对郭奇林言听计从。
“江海，不要，不要放下。”叶子嘶吼着，求他不要放弃，“他不会伤害宁宁的， 你别做傻事。”
“叶儿，把宁宁的眼睛盖住。”
“宁宁，她是……”叶子说不下去，她怎么忍心告诉江海事实，况且，郭奇林也不配做宁宁的父亲。
“我知道。叶儿好好活着。”
“郭奇林，你放过他吧。是我的错，你要杀就杀我。”
“动手。”
郭奇林下这条命令时才觉得无限快乐，夺妻之恨终于得报。看着四五个人对着江海一个围攻，他压抑多年的愤懑似乎也得了一些疏解。
两拳难抵四手，江海被左右夹击，来不及躲闪四面袭来的棍棒拳脚。
“江海……别管我，你走…”
江海敌不过众人，听到叶子的声音，竟然对着声音的方向笑了出来。他撑不住摔倒在地，试了几次爬不起身，郭奇林示意他们停手，场面冷却下来，只有宁宁的哭声没有停止。
他低头吐出口中的鲜血，勉强站起身又被人立刻按倒在地。

“别哭，我没事。”江海撑着抬起头笑着安慰叶子，“别吓到宁宁。”
叶子被抓着后颈，跪在郭奇林的脚下根本动弹不得，她拼命对着江海摇头，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睁大眼睛给我看清楚，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他死。”郭奇林用力掰正叶子的头，让她看清楚江海的狼狈相，“你的小女儿在路上，我要你们一家一起死。”
宁宁被高高举起，她尖声叫着妈妈，却无济于事。郭奇林一个眼色给过去，身边人立刻撒手，宁宁被抛高掷出几米。江海几乎弹起，用身体挡住宁宁摔出方向，带着宁宁冲撞过来的动力狠狠撞到客厅里的玻璃展柜。柜体跟着倒地，一侧砸到宁宁的膝盖，江海来不及去保护，飞快地爬过去把女儿拽出来。
宁宁已经没了哭声，左腿已经被血水浸透，完全动不了。
“她是你的女儿啊！”叶子不能再保留这个秘密，她顾及不了其他，抓着郭奇林的裤脚嘶吼着求饶。“郭奇林，她是你的孩子啊，你不能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