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的争执（2）

士兵身形一抖，刚对上长官的目光，却又低下去，他依旧保持着军礼，说：“长官，万里不破关，百盏流火亭，自一年前凶兽减少，到三个月前几乎绝迹，甚至‘落乌’那天都没有一头凶兽冲关，这些事百年未有。”士兵抬起了他的目光，直视他的长官，“这一点都不正常，长官。”
“所以呢，灰隼？”长官的眼神转了一圈后回到了士兵身上，“凶兽消失是件好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一点。至于你所担心的，‘朝北行’的人马正在朝我们来的路上，那期间我们会探明这些的。那时，说不定我们都可以离开这长城。好了，不要想太复杂。回去吧。”
士兵依旧没有动，“可是，长官，万一，万一在朝北行时真的有情况，我希望我能在这儿，长城需要有人驻守，我请求不要将我在朝北行时调去外地。”
“没有可是，灰隼！”长官的声音突然拉高了许多，对他命令道：“军令如山！而且不要认为没了你，这座长城就会倒塌了。太自以为是了！况且这次外出是让你学习他们的技艺，磨练你的心性，是你成为一名合格军人的训练，明白吗？”
士兵闭上了眼，然后保持军礼的姿势鞠躬，这在咔库人中代表敬意与感谢、拜托。
长官知道他不愿意离开，他自己也不愿意他离开，可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在事情无可挽回之前，将他送走。
“灰隼，”长官开口，“一百二十八盏流火亭自会有别人把守，长城外也有许多其他你从未去过的城市，你可以去看看，回头再决定。”
“我还能回来吗?”
长官摇了摇头，“暂时不会了，灰隼，朝北行后长城可能只有很少的人把守了，你太年轻了，轮不到你，但如果你想回来，也可以，不过那时你肯定有更重要的事了。”
“是什么？长官。”
“回去吧，肉会凉的。到时你会知道的。”长官再次转过身，拉了拉帽檐，“回去吧，十三年了，你不必再呆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