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威肯尔的乞丐(2)

合利看了舟山一眼，写下了“买买提”
“年龄”
“20”，合利抬头，仔细的盯了舟山一会，点了点头，又问“哪里人”
“鱼缸山，乌龟洞村”
“嗯？”，合利记下，然后点了一下地址，一副地图弹出，舟山就看到一个红色的点闪闪发亮。
“会什么”
“不会，能吃，能睡，懒”
合利哼了一声，“每月来这里交一银币，可逾期半月，期间不可出城，过时的话就得交利息一周两铜币。三个月交不上来，你懂的”，说着合利拿着记录本围着舟山转了一圈后，点了一下记录本，一个有着舟山黑白照片的详细记录弹了出来，“别想着跑”说完合利就又回到了柜台后面，拿出一个破碗递了过去，“不要，我自己有”，舟山侧了一下身子，合利嗤笑一声，放下碗摆摆手，不再言语。
威肯尔城是座环城，有四个环，最外城是没有城墙，只是隔两百米一座塔楼，驻扎着哨兵；三环是贫民窟，道路泥泞，茅屋，土屋，木板房，犬牙交错，毫无美感；二环是平民，商人，工会聚集地；内环是奢侈消费区，贵族府邸；最中间是王城，高高在上。
舟山背着瓮，四处晃荡。看着周围的人们熙熙攘攘，对他指指点点，三环的孩子们年龄小的含着指头瞅着他，年龄稍大点的追着他看，皮一点的捡起烂泥巴瞄着他的瓮，再大一点的扫了舟山一眼，一脸嫌弃，便将目光放到了旁处。

舟山穿过二环的南门口，右转，七扭八扭到了一座颇大的酒楼，找一角墙根，放下瓮，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布，绑在了瓮上，然后就躺下晒太阳。隔了几步的乞丐过来瞅了一眼，哑然失笑，立马回头呼朋唤友。
“给钱，啧啧，这要饭的比咱们这老乞丐都嚣张”
“看他衣服白白净净，估计是遭逢变故的土财主或许还是个贵族哩”
“傻子吧”
“走了，回去继续讨钱”，乞丐们一哄而散，话题却传开了，还有人给他起了个诨号“瓮丐”。路过的行人，拿出通讯水晶，拍下舟山的样子，笑着离去，越传越多，有人专门过来瞅一眼，三个一堆；四个一堆；五个一堆；独行的皆是哈哈大笑；不妨有好事者过去看了看瓮，满脸嫌弃；有的还玩起了看谁投的准，掉落在外的铜币，舟山也不捡，进去的舟山也不说谢谢赏赐，依旧躺着。旁边的乞丐看到了走了过来，捡起掉落在外的铜币，看了一眼买买提发现他不理睬便守着开始捡铜币，有胆大的准备去翻瓮，被舟山起身打了一顿后，便都老实了。行人玩闹一阵后，觉得无趣就散了开来。
“咚咚咚咚咚咚”内环的大钟响了六声，乞丐们陆陆续续的带着家当向三环走去。舟山坐了起来，摸了摸瓮，再无动作。“一共三银七铜”，放空心灵，继续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