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物语】【航墨】第99次告白(2)

他回过头来看我，他看我的眼睛是笑着的，但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在“生气”。
“孙亦航！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我等你好久了。”他把手中的热可可塞给我，“喝吧，专门给你买的。”
他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跟着他；后来他放慢脚步与我并肩。
就在星期六的上午，我们并肩走在异国的街道。我很开心，我可以和林墨待在一起一整天，我很不安，我和林墨或许只有这一天可以一直待在一起。
我拿着他给我的热可可，热可可在清冷的冰天雪地里不断冒着热气。我看林墨的嘴巴一张一合，呼出白雾。我已经听不起他在说什么了，不是因为街上的车流，不是因为人声的嘈杂，不是因为不远处露天合唱团的动人歌声；我听不到他的声音，但我知道他在说什么，看着他嘴巴张合的频率，我机械麻木地回应着他。
或许这听起来很轻浮，我爱的人在这里，我在这里，可我的心不在。祂在几个拐角后的礼品店，穿过旋转的玻璃门，穿过摆放装饰物、节日礼品的货架，在忙碌的工作人员中找到老板，与他说明我的计划，说服他配合我。而这一切，林墨都不知道。

我正在筹备我对林墨的第69次告白，从背景到佛罗伦萨，到莫斯科，我在林墨不知道的情况下失败了68次。
林墨和我说“已经好久没有过圣诞节了。”是啊，我们差不多两年没有过圣诞节了，不仅是这个，像中秋一类的节日，只有在当天池忆他们发过来的祝福短信上，才能得知——原来是今天啊！以往收到圣诞节的信息时，大街上几乎没有节日气氛，因为莫斯科没有圣诞节。所以我和林墨准备过一次像在意大利的时候过的圣诞节，虽然没有和当地人一起在酒吧庆祝的机会，但仅有我和林墨两人在的“派对”想想似乎也不错。我于是开始期待今晚两人的“派对”。
因为在莫斯科的房子是租的，我们不可以或许放肆，但基本的传统还是要有的，我打算买些装饰物来装扮比人高的盆景，那就当做是圣诞树了；然后再买些菜，买些酒。
啊！斯巴拉西！我如此想着，脚步都变得轻快，以至于错过了拐角。
“孙亦航！这边！今天怎么回事啊你？”林墨叫住我，经过这个拐角，就是那家精致的礼品店了。想来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能在俄罗斯这么轻松就找到会帮我的人，一定是上天在眷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