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告别美浓(9)

“这是为何？伊贺不好吗？”曹尨奇怪地问道。
“你知道女忍者一般是做什么的吗？”半藏反问道。
这个问题依然触碰到了曹尨的知识盲区，曹尨只能摇摇头。
“作为女人，身体能力必定不如男人。所以通常忍者所做的刺探情报、潜入、暗杀等任务，男人做的比女人更好，所以女人不占优势。那么女忍者的优势在哪呢？”
曹尨思考了一会，犹豫的说道：“该不会是……身体？”
“没错！”半藏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利用身体，色诱任务对象，以此获取情报，实施暗杀，甚至可以让其沉迷女色，放弃公事。所以女忍者在学习基本的忍术之后，大多会去学习当妓女，有的甚至打出名号，成为花魁，以此吸引任务对象接近。但是当无法再从事忍者任务后，少数人可能由于掌握了机密情报，会被灭口。大部分的由于没有谋生能力，只能继续当妓女，最终像其他妓女一样死在妓院里。”
曹尨无言，并深深感到自己对战国的了解实在太少了。战国乱世，不仅仅是百姓流离失所，战场尸横遍野。死亡或许还并不是最差的结局，如半藏所说，女忍者尚且是因为任务而假扮妓女，结局大多都很悲惨，那么真正的妓女，结局又会如何呢？想来津岛的游女街，由于是小地方，整体氛围还相对和谐，那么大城市的情况只会更惨。

“我很喜欢这个孩子，不希望她最终走上这样的路。所以，我恳请你们收留她。拜托了！”半藏深深低下头，向曹尨和阿吉请求。
“我明白了，我收留她。”阿吉开口了，并看向小春说道：“小春，到我面前来。”
小春有些犹豫，怯怯地看着半藏，半藏拍了下小春的背，鼓励道：“去吧，拜见你的主公大人。这是师傅给你的最后一个任务，你要用一生去完成。”
“是……”小春缓缓走到阿吉跟前，面向阿吉伏地跪下，用幼小的声音，恭敬地说道：“拜见主公大人。”
“小春，抬起头来。”
小春抬头看向阿吉，身体还有些颤抖，可见还是有些害怕阿吉。阿吉也看出来了，但她反而张开双臂，上前把小春揽进怀里。小春吓了一个激灵，阿吉则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
“小傻瓜，该叫我什么？忘了我昨天是怎么说的吗？”阿吉在小春耳边轻轻问道。
“昨、昨天？”小春努力回忆着昨天的经历，然后怯生生地说道：“大、大姐姐？”
“嗯！非常好！”阿吉笑着夸奖小春，小春渐渐卸下防备，伸手抱住了阿吉，一遍一遍“大姐姐”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