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情“娘”(8)
段艺璇冲进后台时,刘增艳正穿着裁缝量身定做的旗袍,坐在檀木椅上,对着一面镜子仔细地卸着脸上油彩。那旗袍完美的贴合着刘增艳的身材曲线而设计,又因学戏多年身段极佳,段艺璇看后直愣在当场,无话可说,仿佛仙女下凡这样的赞美也是高攀了她。
卸完了油彩的刘增艳看向段艺璇,霎时红了脸,一是自己在戏台上的事儿,二是自己在她面前难得穿这么暴露的衣服一时有些害羞。
“阿段,你今天来这里是要…”
“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还是像儿时一样的拽起胳膊就跑,刘增艳一边腹诽一边庆幸还好今天没穿高跟鞋。
看着“寸步难行”的车子,和正在借此机会打着瞌睡的刘增艳,段艺璇对于这个因刘增艳而起的“水泄不通”非常满意。如果可以,她希望刘增艳的戏迷能再多一些,让她能在车上看刘增艳的睡颜看的更久一些,至少在这一时刻的刘增艳,不属于师傅,不属于大师兄,而是专属于她。
歌舞厅与戏院之间的车程只有那么几步路,却在车上花了近半个时辰的功夫才到。
进到歌舞厅里的刘增艳像极了当年初进茶馆的阿锅。尴尬的表情和无处安放的双手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歌舞厅在刘增艳眼里宛若一个新天地一样,和段艺璇一起直接上了二楼,上了那最佳观景位,学着段艺璇拿来侍者托盘上装着半杯红酒的高脚杯,还好奇地拿着喝了几口,被红酒的辣味呛得咳嗽不止。
透过栏杆看着舞池中央疯狂扭动的身躯,只觉得一阵生理不适,视线转向后方的那个舞台,舞台上是浓妆艳抹一女的,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那里,弹着手里的琵琶,旁边立着一个麦克风,拖着和刘增艳差不多的戏腔唱着《生生世世不分离》。
“烟迢迢呀,水迢迢呀~妹妹我一直在,等情郎呀~”阿锅不愧是吃艺术这碗饭的人,还没听几句就跟着唱了下来。本来听到那俗不可耐的情调儿不耐烦的段艺璇听了身旁的歌声,也真是奇了怪了,同一首歌,一到刘增艳的嘴边儿上,就是那么的娓娓动听清新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