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咖啡馆的茶色玻璃（二）(7)

不知过了多久，酒精开始燃烧，威士忌独有的香气传入神经中枢，让我几乎落泪。叶莲娜的脸靠近杯边，只是轻轻呼出一口气，那燃烧的焰流就维持着动态完全凝固。
那深棕色的酒液刚好触及杯壁上的第一条金线。
“罗德岛现在如何了？”
“啊，啊啊……”我有些出神，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就理解了，“哦，现在还不错，比以前要好很多了。”
“那就好。”
她的眼神落在那杯浓缩咖啡上，我立刻递给她。她将温热的咖啡灌注进玻璃杯中，果断决绝，杯壁上没有丝毫多余残留。
杯中的分量已达到第二条金线。
“那你呢？”
“我……我……”
我过得好吗？
这个问题像电流一般切割开我的思维，我的声音哽咽入喉，再吐不出半只字来。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和可可的韵味。
她笑了笑，又将打发好的微凉的鲜奶油洒落于咖啡表面，像将早就预料好的全部心事都铺在其中，一杯咖啡已经完成，一场电影已经落幕，一种人生已经完结。

在咖啡杯落于我面前吧台的一霎，整座咖啡馆再度陷入令人悲伤的黑暗中。
但我能感受到，她还在。
在她稍显支离的呼吸声里，我努力微笑着，我回答说：
“我，我很好……而……而你……”
像是钢琴曲休止前的最后两枚音符缓缓落下，我却分明听见了完整无瑕的忧伤：
“我和你一样。”
我的嘴唇和舌尖上传来灼热而甜蜜的触感，它们被掩埋在浓醇甘苦带酸涩的另一种含蓄之中，最后彼此却被泡沫般的细腻中和——降落于灵魂怀抱里，那一刻，是何等的温柔。
“这吻别，我会记住的。”
然后，当一切归于寂静之后，之后，我始终无法抬头，之后，四周是无意义的阴影，之后，我听见蜡烛融化，不断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之后，我清晰地觉察到，咖啡馆里并没有蜡烛。
第四杯咖啡，饮用完毕。
叶莲娜完成得勉勉强强。
由于时间的不充分和一些残存的懒惰，我没有安排更多的外部冲突，而是在静止的时间里模仿内心的缓缓流动。

适合一个人看。
希望各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