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丨露中」那我讲个13世纪的故事(6)

“奴隶！你给我出来！”撒力答叫嚷着，鞭子甩在窗上啪啪作响。
伊万不应他，只是拿着小身板死死抵着窗。
“干什么这是？”王耀听到声音匆匆过来。
伊万抵着身后的窗看向王耀，摇摇头。
王耀知晓外面是撒力答，过去拽过伊万的胳膊，想把他带离。
那扇窗猛然被突破，大开，鞭子甩了进来。
王耀反应迅速，半抱着伊万闪到一边，厉声喝道，“撒力答！你在谁这动手？”
“大哥。”撒力答的眼里都是黑雾，浓稠着化不开，“你为什么护着他。”
王耀看了眼怀里的小孩，松开后扯到身后，“我做事没必要汇报给你。”

“我说了！”撒力答加重了语气，“这是我的奴隶！”
“我也没说不是。我就问你，我现在护着他，你鞭子要朝我来？”
撒力答深深吐了一口气，“你是觉得我现在不敢。”
王耀抿嘴没说话，看着撒力答摔门而去直到消失后，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抓着伊万的手，那个小孩手里都是汗，王耀愣了一下，然后去取过架子上挂着的帕子打湿，递给他，“擦擦。”
伊万低垂着脑袋接过，白金色的发帘垂下掩盖住重重心事。
没有人护过他。
他从生来时，飘飘摇摇，与风雨尘埃中跌跌撞撞，尚未谋求什么好，一觉醒来又换了天，两眼茫茫。所以啊，那一刻，他就是觉得这一切，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是否在利用都没关系。本就已孑然一身的人，他什么也不怕再失去。这世间的情啊，爱啊，嗔痴恨怨啊，是索命的井窟，戕性的刀斧，他知道，他都知道啊，这都不重要。